宋一林内心一紧,回道:“府主在通天阁内,不过此时我们府主姓陈。”
“什么?”
耳边突然一声暴喝,吓了一林一跳,场上之人皆看向这声音的来源,竟是黄真。
“不好,难道?”黄真暴喝之后,自言语一番,仿佛想到什么,立马变『色』。便不再理会场上之人,化一道虚影,径自穿过谷口,直奔通天阁去了。
在场之人皆面面相觑,唯独文松龄与宴如书相视一番,随后文松龄道:“恐怕还真是出了什么事,咱们也进去吧。”
“好。”宴如书应道。随即又看向门下弟子:“你等相助天师府的道友搭建芦篷,随后安心打坐,不可远离。”松山书院的弟子连忙称诺,二人随即入谷。
有了松山书院的弟子帮忙,芦篷搭建的速度,也提上不少。两方弟子很快熟络了起来。
松山书院里有一名弟子,生『性』活泼好动,为黄真所不喜,偏偏又天资聪颖,为宴如书所青睐。
“哎!”他碰了一下一林的胳膊,“黄院长莫非与你家张府主有什么交情不成?我在书院修行一甲子有余,还从没见黄院长如此失态过。”
一林看了此人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胳膊,见此人的手还在自己胳膊上。这弟子也觉得自己冒昧了,连忙撒开了手:“在下何已堪,冒昧了。”.
“原来是何师兄,在下宋一林,入天师府还不足一甲子,并不知道黄院长与我家张府主有什么交情。”
“哦,那可惜了。我还以为能打听出点黄老的轶事呢。”何以堪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对了!”但转眼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算了,没事了。撘芦篷吧。”
一林又看了何已堪一眼,便回头,默默干起活来。有了松山书院的弟子加入,搭建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就在五十四座芦篷搭建完毕的时候,又有其余宗门的人赶到了。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赶来的宗门也越来越多。才搭建好的芦篷,立马有了用武之地。
十五日,太阳方升,各势力的掌教、盟主纷纷交代了纪律,便携着助手,前往通天阁。阁中,东道天师府,早已做好了准备。
所谓中原宗会,实则是十宗之会,这是十宗各自镇守一州,实力无人能及之故。其余势力,或多或少,总要对十宗有所依附,否则便难以传承。
而十宗之所以允许这类势力出现,而不由自己直接统领一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十大宗以地师府人数最多,不过万余弟子。又以天师府实力最强,府内却也就千余弟子。十宗统计也不过数万人。如此做是为了保护资源。
一个人看资质高低、福缘深浅,总有潜力用尽的时刻,此时再着力培养,便浪费资源。所以十宗皆有类似规定,宗内弟子,到一定年龄不能开窍的,又到一定年纪不能入道的,就要离开宗门。这些人有的便自立门户,倚仗背后势力,拿个山头,寻几个弟子,传授些神通。有些娶妻生子,世代修真,以期后代中能出现资质好的,再回到宗内修行仙道。也有的自身实力很强,被各个家族,宗门招为供奉。也有的心有不甘,四处寻觅机缘,好指望能有所成就的。
这些弟子出了宗门,若是没有点营业,恐他们惹是生非,祸『乱』人间。如此任他们开宗立派,但也知各自所属,属于半放半管。这些小宗每年会给大宗不少供奉,也能为各宗提供不少资质上佳的弟子,而十大宗则回赠以灵石。这样算下来,各方都得足了好处,自然皆大欢喜。
除此之外,还有一桩事最重要。中原四方另有修真势力,这四方势力除了东海修真界与中原同出,西方荒无人烟外,其他两方皆常生并吞中原之志。而这两方,同样有些中原少有的灵材,亦为中原各宗所图谋。因而修真界内,每隔个几百年,总会生一些战事。十大宗虽实力非凡,但区区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