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妃脸色一变,说道:“瞒不过又怎样?陛下大概没有告诉你吧,青丘国的皇子不能由平民所生,就算是宫里的人也必须有文书房的记录,否则一律按□宫闺处于死罪。这是祖宗法制,就算陛下想护着也没用!这事要是捅到太后娘娘那里,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莺儿也骂道:“你这个贱人!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娘娘肯放你一条生路已是万幸,还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以为保住这个孩子就能爬到娘娘头上了吗?”
苏绮媚总算明白了,张德妃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她的孩子而来,一定是误以为这孩子是齐霖的骨肉。她连忙解释道:“娘娘您弄错了,这孩子不是……”
话还没说完,突听门“呯”的一声,被人大力地推开了,莺儿手中的药被吓得险些倾倒出来。随即便看到一个身影拜倒在地。
“臣莫笑叩见娘娘。”
“莫笑!”苏绮媚叫了起来,立刻便想冲到他的身边。可最终她没有动弹,一是因为自己的身子不便行动,二是因为这样的举动不合适宜。但只要看到莫笑的身影,她就觉得安全了。
“原来是莫笑大人,快快平身。不知大人来此有何公干?”张德妃也被吓了一跳,因为莫笑也是贴身服侍皇帝的人,怎么会得了消息来此?但她毕竟久居高位,相比莺儿要镇定得多。
莫笑站起身来,但因为德妃是女眷,他没敢站得太靠前,说道:“臣特来护送娘娘回宫。”
“莫笑大人是在说笑吧。这行宫是皇家的,本宫为何不可以多呆会儿呢?”
莫笑身子稍稍前倾,以示恭敬,但语气却是不卑不亢,“娘娘息怒。陛下有旨,未得陛下谕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此处。”
张德妃一愣,想不到皇帝居然护卫得如此森严,这女人果然不一般。她心里虽然气愤,但还不敢当着莫笑的面发泄出来。莫笑可不同他人,在皇帝还只是一个不得势的皇子时,他便随侍一旁,皇帝在南禺为质时,他更是贴身的护卫。现在虽然只是一个侍卫副统领,但皇帝对他的信任远超过统领牛德之。
“原来如此。本宫不知还有这层缘由,倒是错怪莫笑大人了。”张德妃虽然性子急躁一些,但并不是一个草包。
莺儿听出主子有服软的意思,忙将手中的瓷盅收回盒子,这东西可不能落在莫笑大人的手里。她听说这位大人只忠诚于皇帝,任何企图伤害皇帝的人他都定斩不饶,企图伤害皇帝的骨肉岂不也是一样?想到这里,她的手都有些抖了。
看到张德妃的收敛和莺儿的不安,苏绮媚的心更加安定了,祈祷这两个女人赶快滚出去,而且永生都不要再见到。
张德妃突然说道,“莺儿,你还不快些服侍这位姑娘服药,莫要误了回宫。”
“我不喝!”苏绮媚没想到张德妃居然不肯放弃,大叫道,“莫笑!她们要害我的孩子!”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莺儿也有些慌了,“娘娘怎么可能害你?这是娘娘的赏赐,你赶快喝了!”
莫笑忙上前一步,“且慢!”
“莫笑大人,莫非你也认定本宫有心害她?”
莫笑依然是不卑不亢地说道:“臣不敢,只是陛下有旨,苏夫人的饮食、药膳都须专人经办,其他人所为一律不可用。”
“喔,要是有人一定要打破这条规矩呢?”
莫笑左手握紧刀柄,抬起头来,眼睛却是看着莺儿,说道:“陛下说了,凡违抗旨意者,臣可先斩后奏。”
莺儿手里的药盅又晃了一下,然后回头迟疑地看着张德妃。她可不想死。
“是吗?”张德妃冷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桌前,伸手接过莺儿手中的药盅,说道:“本宫不怀疑莫笑大人的忠诚,所以本宫很想知道,如果那个人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