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乱石堆就的高山,四周一片翠绿,空空荡荡,不见任何人影兽迹,山下有一条崎岖狭窄的碎石路,通向山谷深处,再遥望谷底,乱花杂树之中,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小村落,林天来顺着山路进了村,但见村中房舍不多,都是茅屋,意境甚是幽雅。
村南有一院落,门朝北面,门前垂柳拂地,院内桂花飘香,夹杂着一丛丛竹子,几声鸟鸣错落其中。林天来心道:「就是这了。」天色已晚,他直接敲门,求住一宿。一童仆出迎,风度颇为文雅,自称家无余屋,难以接待宾客。林天来当然不会自表身份,只是再三恳求。童仆不得已,指着东厢一间屋子道:「那就屈尊在这里住吧,请自便。」
林天来谢过,直接进屋,点起一支蜡烛,屋内左侧停放着一口棺材,他胆大无比,不信鬼神,决定住下。右侧有一张空榻,他将行李铺上,准备休息。心里还是念着案子:「田夫人究竟是何来历,竟有如此身手?」想起那晚她轻描淡写之间连毙六人,兀自心有余悸。又想:「她那晚为何要去金老板家?屋顶六人是冲着金老板而来?还是田夫人?如果六人是来杀田夫人,为何不去田家而知道她会在金老板家?而金老板呢?他怎么也消失无踪?该不会也遇害了?」
直到二更时分,觉得困倦了,侧躺于床,但衣不脱,烛未灭,只是浅眠。不一会儿,忽听得棺中发出「叽」的一声,他故意不起身,玻ё叛劬�矗�患�赘锹��环�鹄戳耍�莱隼匆桓霭缀�肜贤罚�浇糯┳藕煨�A痔炖匆廊徊欢����簿蔡勺牛�抢贤返礁詹帕痔炖此���Γ�醋旁斗剑�怀鲆簧�?戳艘换岫�执有渥永锾统鲆桓鲅檀��椭蚧鸬阊坛浴A痔炖戳隙ɡ贤繁鼗嶙叩酱睬埃��匝劬Χ疾桓艺R徽#�蛋翟司⒂谧笸取P睦锎蚨ㄖ饕猓阂�钦飧鋈瞬蝗斯聿还淼睦贤犯以齑危�让吞咚�煌仍偎怠�
白胡须老头看着床榻,微微冷笑,却不到床前来,抽过一顿烟,收起烟袋,又爬进棺中,自己把棺盖盖好。
林天来彻夜末眠,早晨起来,童仆问道:「昨夜休息得好吗?」林天来笑道:「睡得挺好。」反问:「不知屋里棺内是什么人?」童仆道:「是我家主人。」林天来奇道:「既然是自家长辈,为何久不安葬?」没想到童仆却道:「我家主人壮健得很,并没有死。」说毕,拉着林天来到棺材跟前,轻轻敲了敲棺盖,随即退下。
林天来一看,果然就是昨夜灯下的白胡子老头,细看那口棺材,四面都是沙木所制,盖子却是用黑漆棉纱做成的能透气,而且很轻。老头子笑道:「大人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若我所料不错,应是为了田宅大案而来。」
此人正是史易包,虽只四十之龄,但发须皆白,望之却宛若七十。他达观乐天,认为自古以来人都不免一死,何不预先演习演习?因此当他四十寿辰之后,就买了一口寿材,里面垫着厚重的被褥,把棺材当床铺,每晚睡在里面。
林天来见史易包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一语道破自己来意,心中一凛:「田宅凶案,小丫鬟方伊伊和宝玉尚未寻获,发生不过十日,已传遍江湖。」见史易包一派天真,质朴自然,便道:「前辈客套,万不敢当。我有一事要请教。」
史易包道:「但有所知,必尽其言。」林天来肃然道:「这次案子太大了,田老板善名远播,遭此横祸,小丫鬟方伊伊失踪,连要送给少林的宝物也不见了。而金老板失踪至今,会不会与田宅之案多少也有些关系?我很担心他也已经遇害。」
史易包「嗯」了一声,眉头紧皱,若有所思。林天来暗自思量:「六血门会不会是因为早已得知金老板有少林珍宝线索,而在田老板遇害后,早一步去金宅,想逼供宝物下落,但却被田夫人灭门?金老板是否因为得到风声,提早走避,躲避六血门向他以酷刑逼问?六血门处决叛徒的方式固然残忍,但田夫人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