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因为是同辈之间为争道途而生,他曾与簪元有言,身为修道之人,不惧危难,只恐大道无门,正如炼神法力相互交融对抗一般,修士之间彼此争斗,这也同样是在求道的一部分,是不可能避免的。
如青圣一般只求己道之人,也一样无法免去这些,因为你若不争,那便只能坐等他人来寻你。
唯有使得自身凌驾于诸多同辈之上,才能保得自身安稳,而唯有自身道行法力更高,才能做到这些,这两方面其实相互推动的,所有人在此逼迫之下,都是被动或是主动的向着最终大道前行。
只是这里也由此衍生出来一个问题,也是他成就此境之后一直在思考的。
虚寂之中映照出来的现世可谓无数,那么从这里看来,炼神也当就有无数了。
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
从他自身经历来推断,那些没有造化之精残片沾染的现世,是根本不可能存有这等人物。
而且造化之精残片未到一定程度,恐也无法承载炼神伟力,这就如浅水之潭无法浮沉龙鱼一般,便你能长成,你也只能被固束其中,不得离去。
唯有像布须天这等存在,才能超脱世外。
而此类所在应该是少之又少,只看曜汉老祖等人所为,就足以证明了。
再一个,他也试着观望现世,搜寻过那造化之精残片,但没有任何收获,故是推断,甚至可能会主动避开炼神大能,并不想找到就能找到的,另外他推断有一些残片或许受崩灭之时的伟力影响,到现下还未曾出现。
而反过来,诸多同辈一直在找寻造化之精所在,凡是见得,必是收取了去,所以这就进一步减少了炼神大能出现的可能了。
正在他思索之时,远空清光射来,同时法力阵阵荡起,分明又有同辈到来,他抬头看去,笑道:“贫道便知道友将至。”
簪元道人上来一礼,道:“叨扰道友了,只是青圣其人,与我素来敌对,故欲一问其来意。”
张衍道:“此人与道友所言,却是有些许不同。”
簪元道人沉声问道:“那道友可是以为,我前日之言有失偏颇?”
张衍笑了笑,道:“倒也非是如此,贫道清楚,此人有斩灭诸有外物之心,只是暂无此力罢了,若是其见我好欺,那多半是会立时下手的,只是这回心有顾忌,才未曾与我立即翻脸。”
簪元道人看了看他,道:“道友可是与此人定下约言了?”
张衍摇头一笑,道:“我未曾应允过任何事,不过世事变幻,今日之友,或许便是明日之敌,而今日为敌,明日或亦可为友。”
簪元道人听得此言,若有所思,叹道:“大道难求,一人独行,不及众人同往。”
张衍道:“正是道理,贫道以为,错非早有因果难解,那敌我之辨无需分得那般清楚。”
簪元道人此刻已是明白了张衍的真正态度,其不会特意偏向谁人,对所有未曾交恶之人都是视同一般,他心下一思,此事也不见得是坏事,虽他暂且无法让张衍站到自己这边来,可也不用担心其被他人拉拢过去。于是点头道:“多谢道友坦承相告,那我也不打扰道友清修了,这便告辞。”
张衍这时道:“道友且慢。”
簪元道人言:“道友可还有事?”
张衍道:“那造化宝灵之事,道友可是知晓么?”
簪元道人忽然沉默下去,半晌才道:“此事是青圣告知道友?”
张衍一笑,道:“若有为难之处,便当贫道未问。”
簪元道人斟酌了一下,道:“此事我不便置喙,只有一言,便是造化宝灵,也不见得定然会与道友敌对。”
张衍看其片刻,点了点首。
簪元道人打个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