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礼,说道:“大王郡请容再下为两个小主子说个情,这事已经过了,阮主子的气早就消了,两个小主子也知道错了,况且两位王女的夫侍也挨了鞭子,看着若花小姐的意思,也似不想让两个小主子受鞭子的。”
到了这个田地,秦映笪也不得不走上前去,端起桌上的茶碗,淡然一笑地说道:“王叔,快别生气了,仔细气坏了身子,这唐管家说的也在理,这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又难得阮哥哥心肠好,度量大,我看就小惩大戒吧。”
大王君秦氏一看是时候了,该下台阶了。抬手便接过了秦映笪手里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清清嗓子,扬声说道:“即是这样,那就撤鞭吧。健如和月琪分别到你爹爹和舅父的房里跪着去,反省反省,以后若是再惹祸,任谁求情,定不会再饶了……”
秦映笪紧走几步,来到大王君秦氏身侧,伸手扶起秦氏,说道:“王叔,也该乏了吧,事情即处理好了,就回院子吧,别累坏了身子。”然后又扭头冲着厅下的唐葆吩咐道:“唐管家,我先扶王叔回去休息了,这里余下的杂事,还得劳烦着你了。”唐葆躬身答道:“请小王君放心,余下的事就交给我打理好了。”
阮氏一边抱着若花哄着,一边拿着丝帕忙着给若花擦拭着,一旁的郭氏也过来帮忙。侍仆们也正里里外外的忙着,先把自家的主子侍候好。林氏和李氏,也早给自己的贴身小侍,搀扶着准备回自己的厢房。阴健如和李月琪搭拉着小脑袋,怵怵地跟着往回走。
阴若花正张着水盈杏眼茫然的看着厅上的众人忙忙碌碌着,忽然眼睛盯住在厅角的某一处,那里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夹在侍仆丛里,此刻正随着众人往外走,丝毫的不起眼。阴若花黑亮的小杏核里已由刚才的茫然,瞬间转成了闪亮晶晶,一丝奇怪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角处。
唐宁是一直都在正堂大厅里,只不过他人小,个子矮,又刻意的站在侍仆丛里,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唐葆只娶一个夫侍,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看的很重。
唐宁从小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因为母亲在王府里管事,所以从小也就跟随着母亲在王府,加之王府里有好几位教席,可以受到很好的教育,所以唐宁就一直跟在西院里,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生活。
虽说母亲是王府的大管家,可毕竟主仆有别。有时回到家中,祖母也常常细细叮嘱他,“在王府里要少言少动,忍字为先,遇事不要强出头,尽量避开,勿招麻烦。”唐宁一直紧记着,除了习字练功以外,很少和府内的孩童一起玩耍,自然也就是没有祸事了。
他在厅上看到事情完结了,就准备和侍仆们一起出去,因为一大早发生的事情,今天自己还没有到夫子那里去习字呢。刚走几步,就莫名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头皮也麻了起来,浑身一阵子的不自在,感觉就象有一种什么东西笼罩着自己。他猛然抬起头,正正的和阴若花照了个脸……
第六章 旗开得胜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不,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怎么可能看到小小姐的脸上会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那双晶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火花,紧紧的盯着自己,锐利得让人无法忽视,像是要看透他一般。”
唐宁不由得心颤了一下,赶忙低下头,用手背揉揉眼睛,飞快的抬眼一瞧,一双圆溜溜黑白分明的杏眼,正不停的眨呀眨呀眨的看着自己,小小的头儿侧歪着,雪嫩的小脸上泪痕还未擦干净,眼角处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小小的红唇轻轻一抿,冲着他甜甜一笑,嘴角印着两个深深的梨涡,份外惹人怜惜,让他忍不住兴起念头,想抱抱她,擦干她眼角的泪珠。
阴若花看到唐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扬起两条淡淡的秀眉,心中得意非凡:偶的圣母玛丽亚呀,看来自己的经典式微笑的诱惑力和杀伤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