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何日成亲?”
林霁遥立时娇羞满面,嗔道:“哥!讨厌!”转身跑回房去了。
林方笑了笑,说道:“姑爷也不是外人,崔家庄崔公子,你的义弟崔成。”
林天鸿一惊,激喜说道:“真的吗?太好了!崔成几时来的?是崔庄主差媒人来提的亲?”
林方说道:“泰山大会后张道长曾带弟子到宝相寺寻你,来过家中一趟,本来是要出海寻去的,因为有事分不开身,便没能成行。他说你学艺有成,时常絮怀儿女之情,颇为感慨,说等你回来便许你下山,并嘱咐我找个名望些的人来做媒为你求亲······”
林天鸿欣喜问道:“爹答应为鸿儿托媒求亲了?”
林方说道:“当然!求亲又何须托媒呢?两家为临几十年了,你们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一说准成,你郑伯伯怎会拘这些小节?张道长此言,足见是对你关心太切了。”
林天鸿闻言一震,说道:“不会吧?怎么?爹去找郑伯伯······”
林母说道:“怎么不会!你爹一说,你郑伯伯就答应了。这不,前几天远儿回来说你这几日便要回家,你郑伯伯正忙着给婉君备嫁妆呢,说是要找最好的工匠,把家私做的讲究些,你郑伯母还说做几件绸料的被面呢。我说不用他们太破费,他们都不依。哎呦嗨!你说他们就婉君一个女儿,这是要卯足了劲地陪衬啊!呵呵!刚巧,三天前张道长又和崔公子来打探你的消息,听闻你们在海上干了好大一件事,很是赞赏了一番。张道长替崔公子保媒,向你爹提亲,你爹正在兴头上,就满口答应了。依我说,答应的草率了,门不当户不对的,连人家崔家老爷夫人的面儿都还没见过,又摸不准人性,过了媒还不知道好歹呢!”说着,她竟唉声叹气起来了。
林方说道:“哎呀!行了,都说了多少遍了?张道长保的媒,能把霁遥往火坑里推吗?再说崔公子和鸿儿不是结义兄弟吗?又同门学艺几年了,还能摸不准脾性?”他转头又说道:“鸿儿你来说,依霁遥的性子,会受崔公子的欺负?不欺负人家就是好的了!”
林天鸿心不在焉,还是安慰母亲,说道:“娘,你放心吧,崔成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人还是很厚道的,崔庄主和崔夫人也都心善的很。”他心中不安,担心自己的事,深吸一口气,说道:“爹、娘,我不能和婉君成亲。”
“什么?”林方和妻子齐声问道:“你说什么?”
林天鸿说道:“我不能和婉君成亲,我不能娶婉君。”
林方说道:“为什么不能?你在泰山不是整日心神不定、魂不守舍的吗?你这手绢儿不是婉君送你的吗?我与你郑伯伯都说定的事,你说不成便不成吗?这个家还没到你作主的时候。”他立刻怒气勃发起来,急的满面通红。
林母劝道:“他爹,有话好好说,别发那么大的火,小心你的身子。噢!鸿儿定也是愿意的,想是看着年龄还小,缓两年再成亲也不迟嘛!”
林方说道:“还小什么?大力、二力跟他一般大的时候,都生养儿子了。早两年晚两年不都一样吗?我这身子一年不胜一年,还能指望着什么?看不到续下的香火,我死都不能闭眼。这事我跟郑大哥商量好了,先定亲,年底娶过门,就这么办了。”
林母忖了片刻,说道:“鸿儿,你就听爹的话吧。这不,圈里的猪都长成个了,到年底正好用来办喜事,还有这十几只鸡,娘都好好喂着,就准备你的事。”说完,她又指着满树上大如青豆的枣子,说道:“昨儿霁遥还说今年多晒些干枣,到你成亲时好做年糕,蒸花饽饽。”
林天鸿心中凄苦,眼中热泪滚滚而下,“砰”一声跪倒在地,说道:“鸿儿不孝,不能遵从爹、娘的心愿,真的不能和婉君成亲,鸿儿的意中人不是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