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闻言惨然道:“军师?”
郭嘉挥了挥手,怆然道:“公子快走吧!”
曹真脸上泛起一阵剧烈地抽搐,好半晌才咬紧钢牙道:“走!”
曹真大手一挥,大厅上地百余名曹军残兵顷刻间撤了个干干净净。
“轰!”
曹真率领百余曹军残兵撤离不久,县衙大堂紧闭的大门便被人重重地撞了开来,典韦铁塔似的身躯重重地踏入了大堂,那沉重地脚步声几乎令整个县衙都为之轻轻地颤动起来,郭嘉轻轻退后一步,将身体倚在县令判案的桌案上。
抬眼看处,凉侯马跃已经在一众凉州文官武将的簇拥下举步迈了进来,倏忽之间,郭嘉的嘴角绽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那微笑,就如同一条毒蛇发现凶残的恶狼毫无知觉地踏进了它设置的陷阱。
“郭嘉先生。”马跃上前两步,淡然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郭嘉回应道:“是啊,世事无常呀。”
马跃掠了郭嘉右胸一眼,颇为关切地问道:“先生似乎伤得不轻啊?是否需要孤将随军郎中召来替先生治伤?”
“不必了。”郭嘉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郭嘉已是将死之人,不必多此一举了。”
马跃道:“先生不必如此悲观嘛,孤的随军郎中可是医术高超,专治箭伤……”
“呵呵呵……”马跃地声音忽被郭嘉一阵诡异的笑声所打断。剧烈地喘息了两声。郭嘉狡笑道。“凉侯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如何活着走出叶城才是正紧,就不必替在下这将死之人操心了。”
“呃!”
马跃心中咯顿一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头,可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孤甚是不解。”
郭嘉脸上的潮红之色逐渐褪去,淡然说道:“凉侯很快就会知道了。”
“报~~”郭嘉话音方落,忽有凉州小校神色慌张地冲进县衙。跪地急道,“主公,城中起火了!”
“慌什么!不就是起火么?”马跃蹙眉喝道,“取水灭火就是了!”
小校急道:“主公,四门同时起火,城中根本无水可取呀!”
“嗯?”马跃脸色一变,沉声道,“四门同时起火?这火怎么烧起来的?”
小校道:“曹军在城门内外的地下埋有引火之物。我军刚刚进城不及细察。待发现时大火已经引燃,救之不及。”
马跃先是一惊,旋即释然道:“无妨。叶城是座土城,就算四门都烧将起来,火势也漫延不到城内,令将士们稍安勿躁,等火熄了再出城不迟。”
“嗬嗬嗬……”马跃话未落,郭嘉忽然笑道,“凉侯未免想得过于简单了吧,谁说土城就不能放火烧城了?”
贾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霎时变得一片煞白。
马跃亦是倒吸一口冷气,向郭嘉道:“郭鬼才,你什么意思?”
“嘿嘿嘿~~”郭嘉阴笑道,“凉侯可曾记得当年美稷之战,凉侯的心腹谋士郭图一把火烧掉了凉州、冀州、青州十万大军哪!在下从友人口中获知此经典战例,心中对凉侯的敬仰堪比泰山之高、东海之远!以石炭筑城而引火焚城,实乃奇人奇策,让人叹为观止啊!”
“不好!”马跃大叫一声,几乎是跳了起来,回头厉声喝道,“快,传令大军绕开城门,从城墙上垂索而下,立即出城!”
石炭烧城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玩意一旦烧起来最可怕倒还不是烈火和炎热,而是燃烧产生地大量一氧化碳(马跃是现代人,这点知识还是知道地),这玩意足以让城内地万余西凉将士全部窒息而死!
“已经来不及了!”郭嘉大笑道,“叶城和美稷一样,这火是先从地底燃起,然后由外而内漫延,四门起火的时候,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