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持续地起伏着,眉毛轻轻皱在一起,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在经受痛苦。
他将早餐放在桌上,烧麦是糯米馅,粥是熬了粘稠浓厚的桂圆红枣,加了芝麻与花生同煮,一勺下去,口齿生香。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热气腾腾的早餐传到抱玉的鼻尖,她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傅云起正看着她。
他把衬衣的袖口卷起一半,小手臂上的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软软的金色,指甲修理的整齐,没有烟灼的痕迹。
抱玉闭上眼,转过头去,用被子蒙上脑袋,瓮声瓮气地说,“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傅云起脸色一变,声音冷了几分,“周抱玉,你还装,不就拉走了几个你们的客户,你用得着这么锱铢必较?”
抱玉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轻说,“我挺累的,我们不要再争论这个话题了好吗?”
傅云起嘴唇动了动,没再逼她。
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室内陷入持久的沉默,唯有输液管里药水流动的声音滴答滴答。
抱玉闭上眼睛假寐。
“以后不准再喝酒。”他忽然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她刚想反驳,却怕再次争吵,只能继续装睡,毕竟沉默是金。
他也似乎没有想要答复,继续说,“按时吃饭睡觉。”
她仍旧不吭声。
“少熬夜,即便熬夜也不要喝咖啡。”他得寸进尺。
她眉头微蹙。
“按时到医院做胃部的健康检查。”
周抱玉终于睁开眼,偏头瞪他,“我说你……”
佯装凶狠的眼神被傅云起更冷的目光弹回来,她只得闭嘴,嘴唇紧抿,不怒而威的样子,却终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接着肚子不争气的冒出“咕噜”一声,很响,傅云起尽力抑制着自己嘴边越拉越大的笑意。这时护士小姐走进来,抱玉松一口气。
“今天在医院里住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护士望着吊瓶说。
“今天不能出?”抱玉惊呼。
护士瞪她一眼,“你是急性胃溃疡和胃炎,打吊瓶都要一个礼拜,你还嫌住院时间长?”
抱玉苦着一张脸,“可我着急回公司啊,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做呢!”
“你当自己的胃是铁打的吗?都病成这样了还要上班,告你们老板剥削!”护士看着吊瓶输完了最后一滴,上前就要拔针头,抱玉缩了缩手。
她向来无所畏惧,号称百毒不侵,但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就是打针,每次感冒能扛过去就扛,中药太慢,西药太伤身体,所以她总选择自然好,实在不行才肯吃药。
护士见状,忍不住笑,“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疼,你放心,我很轻的。”抓过她的手,迅速拔掉了针头,将棉球递给她揉揉,余光瞥见桌上的烧麦热粥,“哟,还有爱心早餐啊。”说着笑眼看向一旁站着的傅云起。然后拿着托盘起身,走出了病房。
“住院花了多少钱?”抱玉问。
傅云起挑眉,“怎么,要跟我算账吗?”
她点头,“这是应该的,我欠了傅老板人情,怎么好意思让您继续破费。”
一句话,亲疏立现。
傅云起怒意上涌,但还是止住了,淡淡地说,“你欠我的人情还少吗,既然欠了,也不差再多这一件。把粥喝了。”
“唔。”抱玉没再坚持,她是真的饿了,虽然好了很多,但胃还是隐隐有些疼痛,而且消炎药副作用很大,她此刻浑身发软,只怕待会儿走起路了,像个刚修炼成人形的蛇精。
她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喝着粥,可以真切感受到在体内流动的暖热,最后融在腹部,慢慢消失。然后她将那种一次性的塑料盒子放下,擦了擦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