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后,霍允庭笑了笑。
“你有跟同学提起我吗?不然她怎么知道我欺负你?”他拿起纸巾帮她擦汗,轻声问道。意料之中的没回应,她睡得很沉。
熟睡中的她如个小天使,宁静、乖巧,但他还是更喜欢看她清醒的模样。她的脸部表情很丰富,开心的时候笑得眉毛弯弯,耍小聪明时眼里闪着狡黠的灵气,不高兴的时候鼻子皱得跟只沙皮狗一样,生气时嘴巴又嘟得可挂猪肉。
无论哪个表情,都让他想笑。霍允庭拔了拔她湿成一团的发,指腹依依不舍地在其嫩滑的脸上留连。
想要她,想把她据为己有!即使知道她心里有人!
要俘虏一个人不难,只要肯花心思,对吧?霍允庭抚着她秀气的眉毛,眼里闪着坚定。
第一瓶针液在大半个小时后滴完,换了第二瓶,继续漫长的等待。过了一会,躺在病床上的人稍稍翻了个身,不小心扯到扎着针的手,疼得呻吟出来。在打瞌睡的霍允庭顿时清醒,看到透明的输液管里有血倒流,连忙按住她的手。
万贵妃缓缓的睁开眼,脸部皱巴巴的,一张嘴可怜兮兮地扁着,看到他首句话便是:“霍允庭……师兄不喜欢我。”
刚才,她又梦到那晚在饭店走廊上肖何冷漠地转身那幕,故才睁开眼,见到他便如大海里找到浮木般,委屈地倾诉。
霍允庭的手一僵,韵着复杂光影的深沉眼眸顿时阴沉。基于她是病人,他没发作,只是满脸严肃不说话。
得不到安慰,万贵妃极失望,发烧让她全身乏力,困极地合上眼,手才动了动,马上又被按住。
“别乱动!”
说话的声音十分威严,万贵妃再次扁扁嘴,眼泪又不争气地扑下来。为什么生病的人都得不到安慰?
“你……”霍允庭暗暗握着拳头,努力压抑着心里的躁动,僵硬地安慰:“别再胡思乱想。”
“霍允庭……”她幽幽地叫他的名字,张开眼,苦着脸:“你有没有喜欢过人?”你懂不懂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霍允庭瞪着她,脸上毫无表情。
“唉。”她轻叹,仿佛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他又怎会把这么私隐的事跟她说呢?白搭。
“有!”出其不意的,他认真而有力地回答。
“谁?”因为有八卦,所以来精神了。
“不告诉你!”
“啐!”万贵妃横了他一眼,吊起人家的胃口又打住,讨厌!摸摸额,好像没那么烫了,虽然仍是很累,不过没觉得头晕了。挣扎着要爬起来,他没好气地问:“又想怎样?”
她抿抿嘴,小声说:“上厕所。”
霍允庭无奈地起身,从铁架上把输液瓶拿下。万贵妃找到自己的拖鞋,匆匆下床。岂料走得太急,双目眩了眩,马上就被人扶住。
“走慢点。”
“好急好急!”她攀着他的手臂直跺脚。
霍允庭默,半拖半抱的拉着她快步去到厕所,把输液瓶挂到墙角的钩子上。
万贵妃在蹲厕上站好姿势,才意识到他没走,尴尬地大呼:“你还不出去?”
“我以为你需要我帮忙脱裤子。”
“滚!”谁要你帮忙!流氓!
他咪着嘴退出厕所,关好门。里面的人随即又咆哮了一句:“滚远点!”这么近会听到尿尿的声音!
害羞成这样,霍允庭无声地大笑。几步走到离厕所不远的窗边,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马路上的灯光点点。他打开窗,让清风吹进来。
要怎么做才好?直接吃掉还是慢慢磨?
厕所里的万贵妃侧着耳听着脚步声远去,才小心翼翼地脱裤蹲下。解决生理需要的同时,脑里有些恍惚:什么时候开始,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