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猎场上你没有把你的枪口对准我,西尼尔一定在你怀里幸福地微笑,没有人能从你怀里夺走她,包括我也不能,你难道不知道她最爱的人是你吗?”
“好像...是这麽回事.....她最爱的是我,是我......我依然讨厌你,达德利,但是,谢谢......”巴克.万比咽下了他最後一口气,不再带有怨恨的表情。
达德利取出一条手绢盖上巴克安详的脸:“对不起巴克,我们现在就得把你埋了,宝贝,你去挖个坑好吗?”
达德利一边说著一边向“白狮子”展示挖土的动作,巴克的遗体必须尽快处理好,不然他和它都可能会被送上绞刑架。
西尼尔刚刨掉一层沙土,不远处便响起警车的轰鸣声,而且听起来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似乎来不及了,西尼尔,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达德利跳上野兽的背发出指令:“西尼尔往西跑,往西!我们去海边。”
第二天的泰晤士报上,约克公爵和伦敦怪兽俨然成为了头条,无论是越狱还是杀人嫌疑都使整个伦敦城一片哗然震惊。
相信再也没有人愿意去同情或帮助一头会撕扯人类的巨型怪兽和一位会持枪行凶的落寞贵族了。
一个热闹的白天很快溜走了,警方没有得到关於一人一兽的任何消息,搜索还在继续。
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喝完酒正准备回家的让在西伦敦码头第二街上独自步行,很不幸的是他马上就会遇上一个大麻烦。
一个黑影从街边的小巷里窜了出来,让感到腰间被硬物死死顶住。
“不许动!你还在当水手吗?”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原来是约克公爵阁下,好久不见,本人真是深感荣幸能再次遇见您。”让愉悦地回答道。
达德利很惊讶这个只相处过几天的年轻水手能立刻从嗓音就认出他来,而且还相当的镇定。
“少废话,如果你还在做水手,就请立刻把我和西尼尔带上去南非的船”
“这件事听上去并不容易,阁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水手,而且帮助在逃犯偷渡可是大罪。”
“难道你连命都不要了吗?我可是什麽事都做的出来的。”
“可我怎麽觉得您不会伤害我。”让大大方方的转过身来和达德利面对面。
“你想怎麽样?”达德利颓然地放下手枪。
西尼尔从躲避处走了出来,因为它感觉到了达德利的失望与不安。
看著狼狈不堪的贵族男人和他的爱兽相依为命的样子,让不知不觉改变了回家睡大觉的想法:“我可以帮助你们,但是得给我一点时间,天亮之前我会安排好。不要怀疑我的好意,公爵阁下,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好,我们可以等,说好了,天亮之前。”达德利选择赌一把,长大的西尼尔只有回到故乡才能快乐地生活下去,只为这一点,这个赌也值得打。
达德利依偎在西尼尔怀里的时候时间过的特别快,东边天空转眼就泛出了鱼肚白,看来接下来是个难得的晴朗早晨。
“就知道那个家夥不可信!”达德利懊恼地蹬了蹬脚。
“叽呜!叽呜!”西尼尔好像发现了什麽兴奋地叫著。
只见让正一个人一路小跑著过来,他竟没有失约。
“我和别人换了船,今天上午就出发,目的地是南非。趁现在没人,你们得赶紧上船先躲起来,我可以弄一个大点的货柜给你们容身。”
“你会和我们一起走?”
“当然,没有人照应,你和这个大家夥在还没到达非洲之前就会饿死。”
“非常感谢。”达德利第一次诚恳地向所谓的下等市民伸出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