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主已经名重江湖了,还要和这伙不明来历的人牵扯到一起,对胡掌柜的忙都尽心尽力,所图为何呢?”
南宫骥摇摇头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江湖人士所图不外乎名和武艺,成为武林第一人,或者武林盟主号令天下,或者两者兼得,南宫骐隐隐有想和中原七大派抗衡的意图。”
楚天阔说:“这对南宫家未必不是好事。”
南宫骥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南宫家向来是独立于几大门派之外,身在武林却又超脱于武林,名重江湖却又攀援各道,凡事持中方能长久,突然介入武林争雄,恐怕不是祖上所愿见到,就像祖上不愿南宫子弟拿奇门遁甲去行兵打战一样。”
楚天阔明白南宫骥的意思,世家有世家的立场和负担,稍有不慎,将令几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南宫骐为了一己私欲而把南宫家拖入江湖纷争,对南宫家非常危险,这点南宫璟和南宫骥都清楚,只是两人都不便出面阻止。
南宫骥担忧着家族命运,楚天阔想着未来江湖的腥风血雨,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对着江面,默默无语。
过不一会,天色开始蒙蒙亮,东边云际间稍稍有微光透出,附近不知道哪里村落响起了第一声悠长的鸡鸣,然后不同地方就陆续传来了接二连三的鸡鸣,仿佛在催促还在被窝中熟睡的人赶紧起身。再过一会,不远处那片房屋中有老人咳嗽吐痰的声音传出来,老人早醒,往往是因为痰多尿多,需要起身排解。
燕过涛见村民渐渐醒了,就拿银子让段兴前去村子里打听雇一辆马车去齐云山,特别嘱咐段兴不要说齐云山,就说去黄山,以免走漏了行踪,段兴领命而去。不到一盏茶时间,段兴就回来了,说找到一辆可供六人坐的马车,给了订金,因为要走远路,车夫需要备妥、交待一些事情,过两刻钟再来码头接人。燕过涛点点头,开始和牛冲刘智星商量船行水路上的事项。
燕子卿听到外面动静,也走了出来,燕过涛问女儿:“慕莲怎样?”
“还在睡觉,脉息还稳定,寒毒还没有复发。”燕过涛没有再问什么,燕子卿就朝楚天阔走去。
楚天阔说:“燕姑娘,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车子来了再叫你。”
“一会车子上路有很多时间可以休息,想着来和楚大哥你道个别,多谢楚大哥一路关照和指点刀法。”
“燕姑娘客气,武艺不分家,只有相互切磋才能进步,上次听当家的说你们燕家这套刀法漏了三招,我看过你的刀法,确实最后戛然而止意犹未尽,应该还有其他招式连上去,你以后可以好好参悟参悟。”
燕子卿本来是想和楚天阔道别,用刀法道谢只是个借口,不料楚天阔顺着杆子就爬,说起刀法马上就来劲,燕子卿暗骂了一句榆木疙瘩脑筋,但也只能听着。
南宫骥似乎看出了什么,拍了一下楚天阔的肩膀,说:“你和燕姑娘慢慢说,我去和燕前辈说说路上安排。”说完就走开了,楚天阔闻言一愣,南宫骥似乎有意回避,这么一想,楚天阔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燕子卿说:“楚大哥一路小心,事情办完后到齐云山来找我们。”
楚天阔点点头,说:“一定,听南宫兄所说,我也想见识一下那采瑛散人。只是你这一路要辛苦了,孙姑娘就靠你一个人照顾。”
燕子卿听楚天阔关心,芳心暗喜,嘴上淡淡地说:“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只要能救回她,吃这点苦不算什么。”
“没想到你在宾江一出手,就换来了一个妹妹,上天待你不薄啊。”
燕子卿听楚天阔开了个玩笑,笑了一下,转瞬而过,说:“只是没想到慕莲跟着我们也是受罪,此行祸福还不知呢?”
楚天阔说:“不要担心,南宫兄武功深不可测,定可护送你们找到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