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所言极是,我们能逃脱,是因为我们一路南逃到龙虎山,得到祝荪老前辈的出手相助,才逃过一劫。”
薄西山大惊:“你说什么?你是说‘樵隐’祝荪还在世,帮你们退敌了?”
楚天阔点点头,说:“正是他老人家,我们也在祝老前辈那里休养了一阵,这才重新出山,到金陵来揭穿南宫骐的阴谋,不料,一路上听闻,南宫骐已经颠倒是非,把我置于千夫所指的地步,我再说话恐怕也没有人相信,所以才出此下策,用端木印玺,引起武林同道的注意,如此而已。”
“你为什么要来金陵?明知道现在情势对你极为不利,这时候来金陵简直无异于送死。”
“晚辈无法坐视天下英雄走入陷阱而不管,如果南宫骐的阴谋得逞,中原武林必将元气大伤,无力再抗混元教。”
薄西山身躯一震,似乎有所动容,问道:“如你所说,混元教网罗了两大世家,谁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门派,为什么你相信还没有归顺混元教?”
“正如我之前所说,前辈在此踯躅,就说明前辈心里又疑惑,如果是同伙,应该不至于如此。”
薄西山冷冷一笑:“你们一路盯着我好紧啊,也不怕耽误你们跑单帮。”
楚天阔闻言一惊,知道身份败露了,哑语道:“前辈……”
“你一现身我就觉得身形有点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后来你说道南宫暗脉,我就想起院中那伙跑单帮的商队,货车上藏着杨木长枪,那十来个伙计体格非凡,必是南宫暗脉无疑,那你就是商队那几个年轻人之一,要知道脸面可以遮掩,但体型、节奏可是无法掩饰的。”以前唐婉给楚天阔讲给易容术,最高级的易容术是对身体节奏的十足模仿,只要节奏对了,即便面容有差异,身边的人还是觉得熟悉。
楚天阔被看破身份,十分窘迫,摘了蒙面头巾,对薄西山再一抱拳,说:“前辈好眼力,晚辈贻笑大方了,恕罪恕罪。”
薄西山盯着楚天阔,说:“那你准备如何对付南宫骐的英雄会?”
“目前只得仰仗前辈的声望,希望前辈多多提醒武林中人,会上多加戒备,最好是不要去参加,我会在暗中调查南宫骐的阴谋手段,乘机破坏。”
薄西山点点头,说:“你的故事我信了一半,至于另一半,我还要求证一下。”
楚天阔说:“前辈要如何……”
楚天阔话还没说完,薄西山突然就拔剑朝楚天阔劈来,括苍奔雷剑法,迅猛无比直取楚天阔,楚天阔大吃一惊,不知道为何薄西山为何翻脸,但已来不及思考,楚天阔念至心起,在龙虎山受祝荪点拨而得的招意一挥而就,比薄西山的来剑更快,一弹指弹在薄西山的剑身上,宛如打蛇之七寸,这正是祝荪的诀窍,只听当的一声响,薄西山的剑光顿消,后退两步,宝剑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手抖还是剑颤,但显然薄西山受惊不小。
楚天阔一招退敌,但也没有乘机而进,薄西山惊魂甫定,说:“好功夫,好功夫,我证得了另一半了。”
楚天阔这才知道方才薄西山出手是为了试探自己的武功造诣,果然,薄西山说:“你既然能自南宫家重围之中逃出,必然武功不弱,定能接我这一剑,果不其然,你的武功远胜我,要杀我易如反掌,断不至于为了散播谣言而来金陵,我相信你。”
楚天阔抱拳作揖:“承让承让,晚辈侥幸,不敢言胜。如蒙前辈相助,我们胜算大增,但请前辈务必小心,敌人十分厉害,有辜沧海从天竺请来的三大密教高僧助阵,一手‘达摩棍法’厉害无比。”
薄西山吃了一惊,说:“早些时日就听过漕帮乔力被一个神秘天竺僧追杀,原来是辜沧海派入中原的,事情看来十分棘手,看来我要抓紧联络武林同道才行。”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