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自然是不会大肆杀害他们的,只不过以前柔然人就过得很苦,日后怕是更加辛苦了。
“主人,你要如厕吗?”
花生轻声在贺穆兰耳边说了一句。
贺穆兰点了点头,花生递给他一个宽大口径的陶罐,然后拉着赫连明珠出了帐子,没有一会儿,花生走了进来,把那罐子拿走放在了帐子一角。
如今过去才七八天,贺穆兰已经可以坐起身了,不得不说她的恢复力实在是强的惊人。
但有些事情还是无法下地做的,比如如厕,比如进食。
现在贺穆兰都觉得自己已经馊掉了,吃喝拉撒睡都在褥上,比女人坐月子还可怜。要不是后来花生来了,她还不知道要尴尬多久。
花生从未见过女人脱了衣服是什么样,贺穆兰洗澡时被花生看过全身,到了这个时候,再羞窘也无法了,赫连明珠表现出不想伺候她排泄的事情,这些便落在了花生头上。
赫连明珠包揽了贺穆兰的吃喝,还有给她擦身梳发。
至于下半/身的清洗,从第四天贺穆兰的右手可以动了以后,基本就是她自己来了。
她人生中最大的危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又混了过去。
如今已经是六月,阴历的六月热的惊人,即使是在北方的蒙古草原,一到了中午,帐篷里又热又闷,贺穆兰全身的伤口更像是蚂蚁咬噬,痒麻难当,恨不得抓个痛快才好。
黑山大营建在黑山头之后,是个通风透气的地方,夏天也有大风吹拂,凉爽的很,不像这里,又在营帐,热的发燥。
她有几十个奴隶,可出行只带了骑术最好的花生,所以连打扇子的人都没有。
天实在是太闷的时候,花生也只能把帐帘全部掀开,再给她扇扇风,赫连明珠用冷水给她擦擦,治标不治本。
贺穆兰现在已经是只穿着夏衣,袖子也挽到肩膀处,太热的时候,她甚至还会让花生把裤筒也卷起来,露出两截小腿。
现在贺穆兰总算知道花木兰为什么会晒得四肢黑躯干白了,大约在军中操练也要挽袖子挽裤腿,只掩着身子,所以才变成熊猫的样子。
一晃眼到了中午,又是一日最热之时,贺穆兰实在热的不行,就叫花生去给他端盆冷水来擦擦。
赫连明珠已经去准备午饭了,花生想到贺穆兰帐内无人,忍不住有些犹豫。
“要不然,等赵明来了我再去?”花生微微弯腰,“帐里一个人都没有,万一主人要喝水或方便都没人伺候。”
哪家主将不是亲兵成群,军奴无数?只有他们家将军,贴身伺候的只有他一个,亲兵一个伤了还在地弗池大营,一个倒好,被主将打发出去随军赚军功去了!
“无事,你去吧,帐外不是还有看守的卫士吗?实在不行,我唤他们进来。”
贺穆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沦落到伤残人士的地步,挥挥手让他先去。
花生从不忤逆贺穆兰的命令,见她实在热的难受,满脸不情愿的出去了。
花生出去还没有多久,外面就出了事。
嘈杂的喊杀声突然从远处传来,贺穆兰的五感何其敏锐,那杀声一起,立刻大叫了起来:
“帐外侍卫派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
门外几个侍卫应了声,立刻派出一人去打探。
贺穆兰此时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几乎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无奈她的腰上还有伤,膝盖上的箭拔了以后,左腿也几乎无法自如的屈伸,即使有寇谦之的灵丹妙药,也必须静养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行走。
要想和以前一般恢复如初,就要看休养的如何了。
正在她惊疑不安的时候,那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