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道:“姑娘这就是在为难我曲某人了,有恩不报叫我曲大虎今后怎么在兄弟面前抬起头?”
后面的人也是嗡嗡一阵声响,花色颇为无奈,这人还真是柴米油盐不浸。
子环见花色半晌无话,小声在花色耳边提到:“姑娘,这东西不能收。”
花色自是知道,一时也想不出来法子。
“还请姑娘收下。”曲大虎趁机又说了一句。
未等花色开口,远方传来一声娇叱:“爹爹,您这是做什么?”
来人可不是昨日的曲千佳?这会穿了一身红衣劲装,颇有些江湖人的味道。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发着高烧吗?快些回去,莫要再吹了风。”那曲大虎见到自己女儿,连忙上前揽住,声音轻柔地说。
那曲家小姐一跺脚,指着自己的父亲就骂道:“你也知道我受了风寒,这位姐姐何尝不是?如今您在这咄咄逼人的要别人收礼,好一笔勾销这人情。在这之后您觉得没了债,一身轻松!这姐姐风寒若是加重算在谁头上?”
说的句句在理,花色都要忍不住为这曲家姑娘叫声好了。
曲千佳说完,曲大虎不乐意了,连连叫冤:“哎!你这般说话我可不爱听,我是为了谁?昨日这姑娘救你不假吧?你是我女儿不假吧?为了你我才劳师动众的前来谢恩,怎么倒叫你说成一片歹意了?”
曲千佳哼一声道:“怎么不是歹意?您以为您打听人家我不知道?您以为您支开这家主子,特意来找姐姐我不知道?您不就怕人家挟恩图报所以才逼着人家收你的钱吗?”那曲千佳说着说着哽咽出来,指着自己父亲的鼻子大骂:“您是不是觉得世上所有人都跟您一样活在算计当中?您真是打的好算盘!人家本来是一片好心救人,哪有您这般报恩的?不是叫女儿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么?您……您真是……”
然后是一片慌乱,这曲家小姐竟是一口气没喘匀晕了过去。
而后曲家老爷一声大吼:“快回府,叫大夫。”一群人麻利的分开两边让路。
这阵势叫花色看的目瞪口呆。
子环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乌压压一片人离去,而后好似才反应过来,对着花色道:“姑娘,这镇上唯一的大夫在我们府上呢。”
花色一愣,而后笑出声,边笑边说:“还不赶紧送大夫回去?”
子环皱着眉头说:“才不呢,昨日他们霸占着大夫,我们戌时才请来大夫。好在昨日姑娘无碍,若是姑娘有个好歹……我定叫他们鸡犬不宁。”
最后大夫还是被送去曲家老爷家里。
午时白君泽回府与花色一道进餐,饭桌上二人一向是无话。饭毕,白君泽漱口后端着茶问花色:“今日那曲家老爷过来了?”
花色道了句是,而后慢慢将今日一事说与白君泽听。白君泽大概是知道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而后夸了句:“嗯,确实不应该收礼,做的不错。”
花色脸上一红。
秦方这时进来,对白君泽道:“爷,白将军来信。”
白君泽嗯一声,而后与秦方出了去。
花色有些许失落。
只是这情绪也只是一瞬,因为被子环的声音打断。子环明显是阻拦什么人,只是声音越来越近,明显是没有阻拦住。
“姐姐。”来人在花色院子里喊着,因着不知道花色住的屋子是哪间,只能停了下来。
这声音真是耳熟的很。花色叹口气,整了整衣服,往外走去。
那人看见花色出现,高兴的就奔过来,花色连按让开,生怕相互冲撞了彼此。站定后问道:“曲家姑娘怎么过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曲千佳撅着嘴道:“我那爹爹实在是可恨,所以我过来给姐姐赔礼道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