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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将书信搁火上烧了。送信的家人还奇怪哪,三公子这是啥意思?就听是宽吩咐他:“汝归营陵,可对父亲说,吾一时不慎,未及拆封,便误烧了书信也。”家人说我可不敢对老爷撒谎。是宽双眉一挑:“吾何曾命汝诓言?但直陈所见,并直陈吾教汝之言可也!”你就跟老头子说,我是看完了信再烧的,但同时也得告诉他,我教给你说哪些话。
家人一头雾水,只得告辞返回营陵。是叔勉终夜难眠,第二天一早便前往麋府上拜望,对大舅子麋竺说,他想要前往许都中央就职,请麋氏帮忙找找关系和渠道。麋竺闻言吃了一惊,忙问:“叔勉欲弃我耶?”
自从当年跟曹宏兄弟斗法失败,麋子仲就觉得自己前途一片灰暗,只好听从是宽的建言,牢牢保住陶氏兄弟的大腿,才算勉强维持住了权势,没有太大的衰退。但其后曹氏兄弟虽被曹操陆续召走,陶氏可也呆了没多少年就跑许都做寓公去了,并且曹操分徐州为海、徐二州,新刺史上任,对麋氏这种地头蛇是敬而远之啊。是宽倒因为自身的才干为新刺史看中,得任海州别驾,麋竺反出其下——所以这年头,倒过来了,反倒是麋氏得抱是宽的大腿。
所以是宽一说我要走,麋竺当场就急了,说兄弟你想要抛弃我吗?
是宽说舅子你也没有远志,就想一辈子窝在老家当土财主,我要始终留在海州,又能帮你多少呢?“若得为朝官,你我姻戚乃可俱荣也。”麋竺想一想也是道理,就说你族弟是勋不是曹操的心腹吗?你大可以走他的门路赴京啊。是宽摇摇头:“吾与其不睦,子仲素知也,况……实不愿与之为伍……”(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乃可掳去
是勋、是魏等一路南下,前赴许都。既然进了汉地,是魏就想换穿汉家衣冠,是勋说先不必,你就穿着胡服入都去觐见天子,天子必有赐服,到时候再把天子所赐穿戴起来,乃更见归附之诚心也。是魏一听挺有道理,也便应允了——不过自从是勋给他行了冠礼以后,是魏虽然日常胡服,却始终没有髠发,而是跟汉人似的顶结发髻。
是勋趁机引诱他在拓拔部内搞服装、礼仪改革,一从汉俗。是魏说儿子本来也打算这么干来着,但一来我爹反对——终究他才是正牌的酋长啊,我拧不过他——二来么:“儿等日夕纵马,射猎、放牧,汉服宽大,多有不便。”
是勋说汉服也不是全都宽大的,想当初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就把很多胡服的要素引入中原,此后汉朝建立,所谓的“汉服”,种类很多,就也有便于骑马驰骋的。我没要求你一定要上衣下裳、深裾广袖,甚至还带蔽膝啊——他心说那套玩意儿我自己都穿不惯——我要求的汉家服饰只有三点:
一,结髻而冠,不髠发,亦不辫发;二,衣襟右祍;三,贵人着汉饰、佩玉。
是魏大喜,说要就这点儿要求,我爹必能应允——他在是勋面前提起自己正牌的老爹诘汾,乃称“我父”,称呼是勋是“父亲大人”,或者汉家俗谓的“阿爷”,以作区分。
不日即返许都,是勋也没通知亲朋、同僚来迎,静悄悄地先进了城外的自家庄院。与管氏父女和儿子是复相会。是复小家伙也已经十一岁啦。可是瞧上去似乎有点儿木讷。是勋叫他给是魏磕头,称之为兄,管巳见了,神情就有些不大乐意。好在是魏小伙儿挺机灵,赶紧也跪下来,跟是复平礼相见,管巳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是复多年不见老爹,多少有些生疏。倒是一直缠着是魏,要他给讲草原上的事情。是勋跟管巳久别重逢,倒正好将二子遣开,方便说一些悄悄话,当晚再做一些悄悄事。
且说翌日起身,正在吃早饭呢,突然门上来报:“秦先生求见。”是勋赶紧叫请进来,见了面即上前牵着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