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后,他们结婚了。彼德和赫莉发展成了很好的朋友关系,但是他们再也没有提起关于他们的初次见面。彼德依旧在观察并且等待,实际上——很愚蠢,他自己明白——然后,他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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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德味如嚼蜡般地吃着自己面前的头盘,毫不夸张地说,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赫莉正在对他说什么,但是他没有任何反应。
“彼德?”
“噢,不好意思,刚刚你说什么?”
“你好像走神十万八千里了。还在想那个重要的日子吗?”赫莉问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个女性朋友对一个男人宽慰的笑,这个男人可能正存在对自己婚礼的恐惧。“哦,没,真的没。但是我应该担心,那边还在对奶酪的问题争论不休。”
“哦,上帝啊!”赫莉大叫,“太恐怖了吧!我猜夏洛特和她妈妈一定就此争论得就像是阿尔及利亚内战似的。”
“基本上是这样的,明争暗斗,大小统揽。”“我觉得我很幸运。我母亲站的远远的,对什么都不发表意见。
那听起来很好,她一直在说的就是‘亲爱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很容易忘记日子,然后在那天动身去购买一个蝴蝶标本,或者其他的一些她突然想起的她认为必需的东西。”
“她看起来真的很漂亮。”彼德说。“呵呵,她自己控制不了。”赫莉面带同情地看着彼德,“我希望你的精神在接下来的两周别绷得太紧。”“我也希望。”赫莉转向约翰森。“至于你嘛,你知道你自己的工作,对吧?你就像彼德曾经对你那样做就好了,确保他会出席。”“别担心那个,”约翰森说,“他肯定会出现的。即使是被枪眼顶着上场的。”
第二天早晨,迈克·马可兰纳德的秘书打电话给彼德说迈克·马可兰纳德希望尽快见到他。挂了电话,彼德望着电话发呆。或许他应该当即辞职。他可以轻易地在一天内找到一份新工作! 但是——毕澈是他理想的公司,而且是他之前付出很大努力才留下来的,如果他现在辞职的话,斯若朴就会不战而胜。彼德将他现在的境遇告诉了父亲,老人只是笑笑,“一个狗娘养的上司,一个不折不扣狗娘养的上司!”他说,“你终于也碰到这种事情了。”彼德父亲最初的职业生涯始于一个工业管道生产商,他在那个公司升到很高的职位。他精明而冷静,对处理这类事情很有一套。他建议彼德先不要辞职或者直接去找斯若朴算账,而是教导他仔细想想他到底希望加入谁的团队然后尽全力去征服那个人,相信他对他(她)而言是绝对必不可少的,然后让他(她)觉得他们需要想方设法从斯若朴手中把他偷过来。要不然,他就应当暂时忍耐着。一些雇主很看重这种忍耐力,他也就可以通过考验了。这些建议好像都很明智,但这是不是只是反映了一种并不适合当今的过时的企业心态?在弱肉强食的快节奏的证券业,耐心和忠诚度的持续期不过是核算红利的时间。其实,在毕澈,耐心和忠诚度通常都会获得奖赏,况且企业文化并不鼓励自私的计划,虽然公司仍然有一些“斯若朴”式人物的存在。这是“阶级斗争”,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所以,好吧,他已经超越其他挑战了,这只是关于摧毁的事情罢了,忍受这些然后从中汲取他尽可能学到的经验教训。
一见钟情 第一部分(24)
好吧!没事的!让我们这么干吧!在通过一番自我鼓励和乐观的赛前自我游说后,彼德动身前往马可兰纳德的办公室。虽然他知道毕澈大楼有多大,但实际上还是远比他之前设想的困难。他在好几个电梯中上上下下,终于到达一个侧楼的他认为是目的地的楼层。走出电梯,彼德发现既没有警卫中心,也没有部门前台,只是在门廊的尽头有一扇玻璃门。他朝那扇门走去,看到身份识别卡装置上有一个微微泛黄的、手写的标记:“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