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美好的,尤其是对有梦的女孩来说。李琨在这个温馨的台灯下细细咀嚼着她与彭波相识的每个环节,虽然分开了,但总有好多东西仍旧紧密地联结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就像地下的水流,不论地表上是高山还是洼地,不论是建筑还是其它,都千丝万缕地纠结着。
夜色很黑。依稀透过轻巧的窗帘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还有屋内简单的摆设和那盏灯。鹅黄的灯光,微微弱弱地闪烁着,仿佛就像河里行走的船一样,静静地在时光中流淌着,无声无息。
船前行着,很快就把她带到了过去。
过去的时光应该是多么的美好。李琨清晰地记得她刚和彭波相识是在晚秋时节。或许那就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李琨开始用心恋爱起来。彭波也表现得非常殷勤。
夜很深了,李琨才把灯熄灭。
这一刻,都被带巡逻哨的王长寿看在眼里。他好几次从那间散逸着光芒的窗户前走过,脚步是那么轻那么的轻,他只想在经过的那一瞬间能够,那怕是能够看一眼屋里的人也行,可是没有。于是他又重新走过一遍,还是没有。
王长寿有些忧郁,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5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演习前的强化训练开始了。所有的人都为此兴奋着,当然最开心的莫属严格了。
严格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开始忍不住那种发乎内心的感觉,逢谁都想聊聊演习的事,即便是提到这样的字眼也会由衷感到开心。他先是想去找同年兵们说说,但又想到他们和自己一样对此的无知,便又想到了老兵蔡晓华。那天晚饭结束,他给班长请了假直接来找老乡。不料平时给人感觉龌龊的老兵正光着个上身在炊事班后面的训练场上打沙袋。他浑身都是水珠子,一静一动之间,飘飞的全是晶莹。
见到严格过来,他才停住重重的拳脚,却是很羞赧地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端起置放在窗台上的水杯猛地往嘴里倒了大半下去。
是不是伙食不好才找我啊?
把我说的成什么人了?我来是想听你说说演习的事情。是不是全玩真的,真枪真弹地搞,好家伙那可翰是过瘾。
演习的事听说场面很大,要从各中队抽出军事训练尖子到支队进行比武,然后再定人。演习中有很多领导现场观摩呢,当几年兵要是能够参加那才是真正没有白来部队。不说了,反正也没有我的份,我可不想把人丢到那里。
你以前参加过没有呢?给我讲讲。
以前啊--我--,正说着,有人突然喊:蔡老兵电话。蔡晓华听后便不去理会严格,抓起衣服就闪人了。路上,他边跑边想,多亏这电话,要不然今天可就丢大发了。我要是参加过那么大规模的演习,至于今天还要炊事班么?
严格突然被吊起的胃口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看周围没人,他足鼓劲朝着沉甸甸的沙袋打过去,沙袋倒是没有怎么动弹,手却给回撞得钻心痛。他用另种手摸了摸疼的地方,又抬脚侧踹了过去。嘴里还嚷着,我就不信选不上,我偏要参加演习。
其实,中队里所有的人都在私下里鼓着劲,在选人这件事上,谁也不会服谁,不管你是老兵还是新兵,一切都在用军事技能说话。这就是部队的残酷性所在,否则也就不会有人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了,虽然有一茬茬的兵流走了,却铸就了钢强无比的中国军人和中国军队。通俗些说,这种军事比武更像是电影里武林大会,只不过那时比的是十八般武艺,现在展示的却是擒拿格斗争射击罢了。
三天后,中队的“武林大会”开始了。这次报名采取自愿,但所有的人都参加了。
比赛那天,队长张大成精神抖擞,那感觉就是给在自己的女儿比武招亲。他讲话前一改往日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几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