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兰很愿意,“太后娘娘还是宣奴才和额娘来吧,虽说额娘有品级,但也不好自行入宫,有太后娘娘召见,奴才就能过来陪您了。”
“好孩子,”太后更觉心软,“这是担心落下话柄为难你额娘吧。你这孩子,心思重了些,嘴又笨,不会说软话,担心你额娘也不直说,跟我拐弯抹角的。”
殿兰心说我没有,我刚刚跟嬷嬷学的规矩,宫里就是这样啊,我要遵循历史,不好破坏规矩的,不然把所有侍卫宫女催眠一番,紫禁城还不就是我的后花园。算了算了,低调低调,若是一切尽在掌握,活50年也无聊,我还是装作自己是鸡群里的一只小鸡好了。
康熙也点头,“皇额娘说的对,刚刚费扬古还说,总有人不安分地人诋毁大格格,说她冷漠无情。照朕看,可不就是嘴太笨,做的多说的少,别人才会看不到她的好处。”
“皇帝你不懂,”经历过后宫更迭的太后摇摇头,“你哪里知道,殿兰在3岁的时候,那拉府里就有那不规矩的人在她耳边说,她若是不规矩就会败坏那拉家的门风,她若是调皮就会被阿玛额娘厌弃。要不我怎么说殿兰心思重,3岁听到这些,还不吓坏了她,你现在看她好,是她背地里学了3年多的规矩诗书,简直比宫里的小阿哥还辛苦。”
殿兰囧于太后的脑补能力太强大。康熙开口道:“原来如此,朕先前就奇怪,什么样的格格会有这么坚韧不拔的心性,要说那拉府里,三代都是一品大元,这一代唯一嫡出的格格自然是千娇百宠的,哪里做得出那样的诗来,原来根源却在这里了。”
太后感兴趣道:“你说她坚韧不拔,我信,但是7岁的小格格会作诗,连皇上都赞赏,我不信。”
康熙见太后的兴致极好,也乐得把两首诗背了一遍,太后汉语不怎么好,却也听懂了这两首诗,搂着殿兰道:“好孩子,真难为你。回府里也不要怕。”太后一边安抚这殿兰,一边回头对觉罗氏说道:“温婉,不是我说你,你是正经的红带子出身,又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几年,嫁进那拉府虽说是继妻,也该狠狠压下那起子小人,看把我们大格格委屈的。”
觉罗氏十分上道,趁机说道:“太后,奴才是什么性子脾气,您也知道,奴才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时候,多少人都让着奴才,哪里懂得些眉高眼低。一入了那拉府,长子竟大了奴才八岁,孙子都会走会跑了,您说奴才怎么弹压他们?好容易熬了快十年,才有了这么个金贵的格格,如今奴才的指望也都在大格格身上,哪里承想她们还不放过我们娘俩。”
太后听了也是一阵叹息,“好在你还有大格格,这十年也算是没白熬。照我的意思,费扬古都是什么年纪的人了,该把府里整顿整顿,那些妾室算计过大格格一次,以后也未必会歇了心思。”
直到申时,费扬古才带着觉罗氏和殿兰回府,而回府的第一件事,费扬古召集4个妾室6个通房,让府里总管每人发了些银子,通通打发了出去。顿时,那拉府里人心惶惶,成年的儿子还好些,还有几个儿子的年龄跟殿兰差不多的,都是妾室所生,眼睁睁看着姨娘被打发出去,府里只剩下太太,他们变得不知所措。
费扬古看到几个小儿子的作态,十分不满,对待嫡母不敬,爷还站在这呢,可想而知,背地里那些姨娘没少给夫人添堵,更添了些许愧疚,“夫人,几个小子先落在你名下,你亲自养着,养不熟的到时候等他们成年了,就分出府去另过,就算爷死了,也不能让夫人没个依靠。”
这下,连成年的儿子也坐不住了,老大老二是费扬古原配所生,自视不凡,从没把继母放在眼里,如今看来,这那拉府,到时候还指不定落在谁的手里,最有话语权的竟是继母,日后还要讨好着才行。
殿兰对这一切都冷眼看着,宇宙中也不流行一夫一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