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上帝保佑,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直到今天,苏一才真正知道了那封挂号信的主人是谁,当然是程实,只能是程实,甚至无须求证。她起初还猜测是一个条件不怎么优越的男生,真是大错特错,怎么就没有想到是程实呢?他的暗恋不会、也不敢让她察觉到,因为他是那么地害怕被拒绝,尤其是这样可以预见的拒绝。有道是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却几乎是连井都不敢靠近了。
出租车在苏一的思绪万千中抵达目的地,钟国已经正式就职的那家建筑事务所所在的办公大厦楼下。他在这里兼职两年,她早已听熟了这家事务所的名称,百闻终于到了一见的时候,在楼下可以看到四楼整层都是建筑事务所的招牌看来规模确实不小。
深吸一口气,她下车朝着大厦门口走去,有一种如赴战场般的感觉。她这次千里迢迢赶来北京是准备打仗的,为爱情而战。
一进建筑事务所,迎面就是擦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前台接待处,笑容可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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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小姐接待了苏一,得知她的来以后,安排她先到会客室去等着。
钟国很快来了会客室,苏一看着他,感觉像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模样都还是她所熟悉的,但他脸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陌生。
以前他只要看见她都会笑,笑意不只如水一般漾在唇角,还会漫过眉梢眼角,流动在晶亮的眸中。那是从心底发出的笑,折射在眼底,从心到眼笑出一朵爱的花。此刻他看见她也笑,但只是微微扯动一下唇角,眼睛根本没有丝毫笑意,完全是一种客气礼貌的笑。
苏一顿时心凉了大半,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在她对面坐下,很镇定地看着她:“你还是来了。”
他的镇定让她按捺不住地生气:“我当然要来,北京城又不是你的,难道你说不让我来我就不来了,凭什么?”
“是,北京城任你来去,我没有干涉的权利。但是苏一,你是冲我来的,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我也知道很对不起你。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解气?要杀要剐不太现实,要打要骂的话我随便你。”
钟国到底是了解她的,知道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自己先摆出一副任她发落的架势,俨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倒让她上火车前酝酿的一番狠话英雄无用武之地。
深吸一口气,她竭力平静自己:“钟国,你是故意想要气走我是不是?”
如同鸵鸟般,她不愿正视他告知的事实,而是选择自己认定的平安无事的假想。
他似是莫名其妙:“我为什么故意要气走你?”
“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突然查出得了什么病,不想拖累我了,所以故意要气走我?”
她说得有点含糊,但他却一听就懂:“苏一,你不会以为我身患绝症吧?老天,你真是偶像剧看得太多了,你看我的样子像绝症患者吗?”
她盯着他一眨不眨:“像,你比五一见面时要瘦多了,是不是生病的原因。”
“拜托,瘦了就是生病吗?那街上那么多骨感美女个个都是病人了。”
她固执地坚持:“不能跟她们比,反正我就是觉得你瘦多了,一定是生了病,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绝症。”
“我瘦了是因为刚从怀柔工地上来,工地条件艰苦,当然会瘦了,你干吗坚持认定我生病了,还是绝症,你简直就是在咒我死。苏一,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但你也不用这样咒我吧?”
无论钟国怎么说,苏一就是认定他身体健康出了大问题,这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绝对不会轻易松开。最后他可能被逼急了:“你实在不相信就这样吧,北京城的医院随便你挑一家,我跟你去做身体健康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