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怒,楚秋月头也没回狠狠的往身后人脚上一踩,林康夜没有防备,“嘶”了一声缩回手,有些抱歉的道:“我刚刚有偷偷叫过你,你没听见,不得已只好用这种办法。”
楚秋月看向他:“林二公子,什么事儿?”
林康夜想了想,道:“我想问你,你大堂姐是要开店了么?”
果然!
“是。”楚秋月点点头。
“那……”林康夜又问,“那你可知她是开的什么店,需要什么帮助吗?”
楚秋月不耐烦道:“你问我有什么用,不如直接问我大堂姐!就算你不好意思,也该问我阿姐,就是刚刚你见过的那个女孩子。她和我大堂姐是一起开店的……总之不管怎么说,也不该问我。”
林康夜面色一红,道:“我忽然去别人,多不好。”
楚秋月气的好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别人!”
林康夜“呃”了一声,道:“虽是如此,但也总好过,好过告诉不相干的人。”
楚秋月继续道:“我也是不相干的人!”
“可是你知道我心思了,那就没关系。”林康夜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我们两个已经有些熟了,不是吗?”
楚秋月只想把林康夜的混球脑袋往墙上撞,半响,道:“不是。”
“……”林康夜一时语塞,道,“那,那我问你,你回答我便是……”
楚秋月怕他真的再来烦自己,于是道:“不瞒你说,我大堂姐估计是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了,毕竟,五皇子已经帮她弄好了。”
林康夜一副大为震动的模样,沮丧道:“她告诉了五皇子,却不告诉我。”
楚秋月看他平常飞扬跋扈的,现在像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孩童一般,也的确是好笑,于是问:“你喜欢我大堂姐什么?”
林康夜怔了怔,道:“我喜欢那首《将进酒》。”
“……”楚秋月愣了半天,“啊?”
却见林康夜居然真的缓缓背诵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林康夜背诵完毕,脸上犹是一副感叹的神情:“这首诗大起大落,悲喜并存、狂放激昂,最后止于‘万古愁’,与诗的首句想呼应,整首诗如诗中‘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一般,纵横捭阖,气象不凡,鬼斧神工,教人心中震撼,惊天地、泣鬼神!”
楚秋月听着林康夜解析这首诗,一头的问号。
李太白的将进酒,她自然是晓得的,如此这般的解析,她也是听老师说过的,但是,这和林康夜喜欢上楚流婉又有什么区别?
却听得林康夜继续说:“能写出这样诗词的女子,必然心中有许多不为外人所道的心事。她必然有所思,有所想,有所念,却因为世俗和旁人的不解而郁郁不得志……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撼动京师的词的时候,就认为她必然是一个豪放不羁的女子,谁知道见了楚大小姐,却见她温婉和纤,一丝不见我所想象的样子。但我知道,她必然是将真实的自己给伪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