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欢欢喜喜地做一个米虫,或者说一个专注于专业或爱好的人。
他惯于让别人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他才这么累吧姚海棠对自己很清楚,她知道自己依赖过头了,但已经习惯了,想改总是很难的。
而杜敬璋也不负所望,在她充满依赖与彻底信任的眼神里,杜敬璋偏过头说道:“宿在西侧院里吧,那儿更清静些,张德安,安排两个人领着……春雨去西侧院,祖母寿辰前她暂时在宫里待着,给她说说宫里的规矩,别出什么岔子。”
那叫张德安的是景和宫里的大太监,这时听着连忙上前一揖应了声,然后就看着姚海棠说:“春雨姑娘这边请。”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睡。”姚海棠话还没说完就自己捂了嘴,这话怎么也不合规矩,捂了嘴圆睁着眼,眼珠子溜来溜起看着杜敬璋和张德安。
她这模样惹得杜敬璋一声轻笑,连带着张德安也笑了起来,这时张德安从杜敬璋的笑里明白了一些东西,那就是——这个叫姚春雨的,不单单是送进来的厨娘,只怕还是四公子可意的人儿。一旦张德安这么想了,待姚海棠就更加多了一丝礼待。
“嗯。”她眨巴着眼看过来时,杜敬璋就应了一声,见她得了应才满意地离开又是一笑。
走到门边时,姚海棠又想起件事来:“对了,我带了蒸饺来,刚才好像给谁了。”
闻言,杜敬璋看着张德安,张德安连忙垂首答道:“春雨姑娘交待了上锅蒸,这会儿大概已经蒸得了,公子且坐坐,待会儿就送来。”
就这样姚海棠才甩了甩胳膊走人,出了门张德安就指派了两个小宫女领着她去西侧院里,走前还殷殷交待,说了句:“这是公子府上的人,要好行照应”
宫里的十个人有九个是精怪,从前张德安从来不交待这么一句,今天交待了那就自然理会得了:“春雨姑娘这边请,这边是往西侧院去,那头是东侧院,往这边去就是一应的杂院,这条路还连着花园和鱼池,等白天再和姑娘细说。”
“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姚海棠一直听着,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到最后进了西侧院时,她才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那俩小宫女笑道:“姑娘有什么话尽管问。”
“恭房在哪里……”她憋好久了愕然地看了她两眼,俩小宫女齐齐指了花园深处一所小屋院,然后姚海棠就飞奔过去了。俩小宫女见状相视一眼皆是笑,然后就坐到另一头去等姚海棠。
奔到恭房里,这才发现自己吃坏东西了,也不知道瞎吃了什么,居然……一边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边发现自己还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没带纸“什么啊,皇宫这地方按说是九星级了吧,洗手间怎么也得五星级啊,五星级的洗手间我不投诉你没水没电没暖气就算了,怎么可以不备纸”一边泪流满面,一边朝外边弱弱地喊话。
可是那俩小宫女坐得有点儿远,这会儿哪能听得见,其实恭房里哪能没纸啊,只是她左右一伸手没找着就笃定没纸。
“没纸……怎么可以没草纸啊”姚海棠哭死了,她这会儿拉得脚都软了,估计待会儿一站起来准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就在她欲哭无泪的时候,外边儿忽然有了微弱的灯烛之光,接着就有只手逆着光把纸递了进来,姚海棠半蹲着伸长双手接过,如获至宝连说了好几谢谢。
等她一出来,也没顾得上看是谁,先冲到旁边的小池里洗了手,这是典型的强迫症,上完厕所不洗手她会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洗完了手回头一看,顿时间阴云密布天雷滚滚:“杜……公……公子”
会是杜敬璋啊姚海棠瞬间觉得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如此了,如果她这人生是一本小说,做为她自己人生这本小说里的主角,姚海棠发誓,这天底下绝对没有上厕所不带纸,让男……男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