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臂用力,将他整个人都捞了过去。背靠温热的胸膛,里衣被拉下了肩膀,灼热的唇在肩头厮摩,渐渐的,轻吻变成了啃咬。李谨言不得不睁开眼,单手推了推埋在他颈间的男人。
“少帅,我想睡觉。”
“你睡。”
“……”这种情况他怎么睡?能睡得着?!
没等他说话,楼少帅已经掀起被子罩住两人,嘴唇和大手开始在他身上作乱,肩颈和腰侧被啃咬得微疼,脊椎却蹿起了一阵酥麻。
突然,李谨言瞪大了眼睛,“少帅?!”
一只大手却扣住他的手腕,将他自己的手掩在了他的唇上。
“……”
李谨言只能尽力捂住自己的嘴,可压抑的呻……吟还是从他的唇间不断流泻而出。
一瞬间,他的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四肢百骸的力气仿佛都要被抽空一般,架在楼逍肩膀的腿被用力扣紧,身体尚且无力,却不得不开始承受另一种猛烈而可怕的冲击……
一夜好眠成了泡影,当楼夫人看到独自出现在早餐桌旁的楼少帅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谨言身上还有伤,你就不能……”
“不能。”
楼夫人:“……”
这儿子是她生的?!
关北城
萧有德看着从大连旅顺发回的消息,脸色阴沉。
潘广兴突然失踪,负责和他接头的情报人员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给萧有德传来消息,潘广兴很可能是出事了。
“几处接头地点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应该没有暴……露。”
对潘广兴这个人,萧有德算是了解,从他失去联系到现在至少过去了十几天,若抓他的人没有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甚至没找到接头地点,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死了。
“死了啊。”
事实上,从萧有德的角度来看,潘广兴并不适合做钉子,但当时的情况不容他有别的选择,日本人找上他,再加上家人拖累,才不得不走上这条路。若能够确定他至死都没有张嘴,他的遗孀和两个孩子都会得到妥善安排,至少一生都会衣食无忧。这也是他求仁得仁吧。
还有一件事引起了萧有德的注意,那就是潘广兴的小舅子也几乎是和他同时失踪的。得到这个消息纯属偶然,潘广兴的妻子到警察局报案,说她弟弟失踪了,却没有同时说潘广兴也不见了。
她应该知道潘广兴在做什么,或许她以为潘广兴是因为需要才被迫躲起来?
萧有德摇摇头,他必须先确定潘广兴生前到底有没有说什么,之后再和他的家人联系。他的小舅子是否和他的失踪有关……两人同时失踪,也未免太凑巧了。
“来人。”
无论怎么样,旅顺的几个联系点都不能再用了,安排在大连的钉子也必须加倍小心,否则很可能会再被日本人发现蛛丝马迹。
做情报的没人是傻子,日本人也一样。若是因为之前连根…拔起他们在北六省的情报势力就小看他们,恐怕会阴沟里翻船。
在萧有德着手重新安排在旅顺的情报工作时,山本等人正为从潘广兴妻弟嘴里问出的名字震惊不已。
根本没用大刑,只是把他带进刑讯室抽了一鞭子,他就高声嚎叫,说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山本等人认为他在嘴硬,又上了烙铁,他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河下。”
他说的其实是曾到潘宅拜访的一名日侨,和潘广兴交情不错,却被山本等人错认为关东都督府情报部部长河下井一郎!
这下子误会闹大了。
“山本君,这件事怎么办?”
“必须暂时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