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牙签,风度翩翩的刘大就能剔牙。额,剔牙。
刘大瞥了眼财主:“差点就吃到了。哎。”凤目里面充满了挑衅,嘴角犹挂一丝笑。
财主忽然笑了,看起来颇为云淡风轻,轻松练达的很。
但我知道,这丫一定在装,手圈的那么紧,就差把我扣进他的身体里。
财主一字一句的说:“不可能!”
浑身冷意森然,好像冬天里凭空出现的大冰山,连刘大这样气场强大的神,好像也笼罩在财主的阴影里。但财主扣住我的手心,温度却灼热的吓人,烫着我的手,好像要烙进心里。
刘大嗤了一声,很是不屑。“不过,还是有实质性突破的。”刘大嫌我死的不够快,不疾不徐的加了一句。
实质性突破,还是——实质,性突破……我不能控制的想歪,体外射那啥,或者是各种千奇百怪的体位,都是性突破啊……在这个连按摩也算性 行为的年代里……财主那颗黄脑袋里一定想歪了!
想可怜的我,只是戳了戳刘大的鼻孔啊!
果不其然,财主的脸色很不好,好像被撒了一层漆漆黑的煤渣,面沉如水仿若包公。
我现在才发现,刘大原来是人模狗样的无赖,信口雌黄面不改色,自己完蛋一定要找个垫背,我在心里默念,妈——扣上左手拇指,妈——扣上左手食指,叫——扣上左手无名指,我——扣上左手小指,不——扣上右手拇指,要——扣上右手食指,骂——扣上右手无名指,人——扣上右手小指……大功告成!妈妈叫我不要骂人——凸凸!
我往后跨了一小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还没跨出去,就被财主整个的拎了起来。
“她是我的!”
被财主拎着的我,不满的晃荡着双腿,靠,你以为你谁啊,拍言情片呢!你的我的,老娘是我自己的!
刘大终于心有灵犀的发现我的不满:“估计罗立不愿意。”
我点头如捣蒜,我可是大大大……女人,没有男人我也可以自high到翻!凭什么当你裤腰带上的附属品?
财主笑了笑:“由不得了她么?”财主瞥了我一眼,我张口欲辨,嘴巴已经被财主捂上。也算不上捂,财主的食指微微分开的嘴唇,偶尔轻轻的摩擦,漏进一些微凉的空气,我断断续续的吸进一口,再吐出来,冰凉的气体已经变热,冲上鼻腔,连着脸都红起来。
唔,这样红果果的调戏。
我只能拼命摇晃表示自己的抗议,在财主的手指上磨牙,但财主依旧岿然不动。
刘大单手从地上撑起来,轻轻一跃,就站在财主面前。
两个人都很高,眼睛一对,好像中间的空气被点燃,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
细碎的阳光撒在刘大的头发上、眉毛上、唇上,好像是一杆金色的刷子,轻轻的扫过之后,黑色就揉了金,就变成浅浅的褐,眼眸里是一点点波动的微光,好像落入了一星半点的小物,轻轻一漾,就被深沉的黑暗包裹。
刘大的脸,在这个角度看来,忽然的很忧伤。忧伤爬上他的脸,他的眼,他的眉,分明还在笑着,却好像轻轻一戳,就会碎了。
他移开和李若愚相对的目光,看我,温暖的好像一位长辈。
我心里轻轻动了动,好像刘大的手指,此刻正在我的心瓣上写字。
无声,但诡异的是,我却能懂。
他好像在我的心底说,罗立,帮你最后一次。
接着,他就移开了目光,再接着刘大一拳打在了财主的脸上,砰的一声,是肌肉和肌肉结实的撞击,他睨着眼睛,声音平谷无波,好像在商量天气:“你不配!”
财主一个踉跄,却努力稳住身形,把我安在地上,才狼狈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