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避免被牵累,可是……」
他苦笑著摇摇头。「结果适得其反,想想,埃米尔也是法国人,听说有人计画不利法国,他怎能不管?因此埃米尔不但没有远离卡帕娜夫人,反而……」
接下去他所说的和酒庄负责人所言大致相同,只是叙述方式不同而已。
「……总之,谁也没有料到烧炭党人刺杀皇帝失败後,竟然会改变目标暗杀埃米尔以为报复,埃米尔没有丝毫防备,就这样中了他们的伏击……」
床上的伤者突然动了一下,中断了伊德的话,雪侬的柔荑立刻温柔地贴上埃米尔灼热的额头,冰凉的触感似乎为他带来舒适的抚慰,他马上停止了不适的蠕动,再度安详地沉入熟睡中。
雪侬的手依然不舍地逗留在他额头上,好半晌後,她才又出声。
「伊德,你知道我刚刚对埃米尔做什麽吗?」
「一点也不知。」
「你不觉得奇怪?」
「当然奇怪,你干嘛用针戳他?」
「那你为什麽没有阻止我?」
伊德耸耸肩。「因为埃米尔在昏睡过去之前一再嘱咐我,要是你来了,不管你要做什麽都不能阻止你,也可以请医生不用再来了,你也知道他的话我没一句不听的,所以我就请医生走人了!」
「咦?」雪侬愕然望住伊德。「你把医生赶走了,真的?」不可能埃米尔会知道她要替他注射抗生素吧?
这时代连抗生素的名词都还没有呢!
「真的,埃米尔还说……」伊德迟疑一下。「说只要你来了,他就不会死。」
雪侬听得更是吃惊,正待追问,这回是细微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意图,从床上传来的,埃米尔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梦呓似的呢喃。
「水。」
伊德立刻拿杯子倒水,打算直接把水倒入埃米尔嘴里。
「慢著,你想呛死他吗?」雪侬一边阻止他,一边从袋子里取出一支附吸管的塑胶杯子,倒入葡萄糖水,再把吸管凑入埃米尔嘴里。「来,吸吧!」
埃米尔至少喝掉大半杯糖水,然後又睡了。
「那是什麽?」伊德好奇的盯住杯子瞧。
「杯子啊,没见过啊!」
「我……」伊德想承认的确没见过那种奇怪的杯子,但见雪侬特意把杯子收入床边的柜子里,显然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也不希望他追问,於是他摸摸鼻子,起身。「我想你大概还没用晚餐吧?我去拿一份给你。」
伊德离开了,雪侬依然坐在床边,紧握著埃米尔高热的手,满怀怜惜的目光流连在他憔悴的面容上,注意到他双颊削瘦许多,眼眶下挂著熊猫似的黑影,下颚长满了胡碴子,从不曾见他如此狼狈无助,她的心宛如被铁刷子刮过一样的痛。
这一瞬间,她终於明白,即使会改变历史,影响千千万万人,她也不愿意见到他死!
她的理智总是胜於感情,但在这一刻里,没有什麽能够打败她的感情,一切顾虑都被抛在脑後,她只想要救活他,没有多馀的心思去考虑这麽做对不对,有任何天大的後果,就由她一个人来承担吧!
她只要他活下去!
☆☆☆☆☆☆☆☆☆
「雅克,醒醒,醒醒,雅克!」
按照费艾的医生朋友交代的时间为埃米尔打过第二次针之後,雪侬便把埃米尔再交回给伊德看护,然後匆匆溜回二十一世纪,这时已是半夜三点多。
「呜……」雅克揉著眼睛坐起来。「妈咪,你回来了呀,爸爸怎样?」
「才刚开始退烧。」雪侬坐上床边,把事先准备好的毛巾递给儿子擦擦脸,好让他清醒一点。
「那你怎麽跑回来了?」
「我开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