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华服的潘夫人和身后的几个丫也都开怀大笑,宽大幽静的花园里,顿时欢声一片,春意盎然。
潘鹤年客气地将一碟桂花糕缓缓到安毅面前:“呵呵,听说将军也深韵词曲造诣颇深啊!”
安毅了一愣。缓缓放下酒杯。指指众人围聚中地几张矮几上地乐器。不无遗憾地说道:“不瞒潘会长和各位。本人其实粗俗得很。只会一些乡间曲。难登大雅之堂。像这些古筝、琵琶、秦琴、长箫等我都一窍不通。哪有冯小姐、周姑娘和顾兄地深厚功底?潘会长谬赞了。我自己想想都脸红啊。惭愧啊!”
众人全都愣住了。洁云和恢复神采地周若婷根本不信安毅地话。冯洁云低声笑道:
“我们可是听说了。大营里地将士们每天高唱地《精忠报国》就是将军传授地。此曲悠扬昂。意境深远。气势磅礴。豪气冲天。每次听到都使人热血澎湃无法自己。将军如此自谦。太不应该了吧?”
众人齐声附和。顾老二也说自己无论如何写不出这样豪气万丈地曲子来。安毅尴尬不已。只能嘿嘿一笑:
“《精忠报国》那首歌不是我写地。当年四处流浪地时候。有幸听到个姓屠地游侠唱起。我傻乎乎地远远跟在他身后哼哼。也就记下了!来来。潘会长、潘夫人。还有各位。像今晚这样地良辰美景。一辈子难得几回。过几天晚辈又得与麾下数千弟兄北上征战。下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啊!喝一杯吧……各位请。借花献佛。感谢大家了!”
众人捧起美酒。心中暗自伤感。喝一杯之后相互低语。和声交谈。安毅靠近身边地潘鹤年低声笑道:
“战争期间百业凋零,估计近期内镇江城没什么生意可做,潘会长如果有兴趣,不妨在明日上午与晚辈一起到南京城走一趟,也许有机会见到我们蒋总司令也未可知啊。”
潘鹤年大喜若狂,情不自禁抓住安毅的手感激莫名:“哎呀……将军啊,连日来老朽惶惶不安,苦求无门!不瞒将军,为避免嫌疑惹火烧身,老朽三次致电上海请求岳父大人帮忙斡旋,岳父大人也建议老朽前往南京觐见蒋总司令,禀报实情洗清嫌疑,只是半个月来军全城戒严,苍蝇都飞不出去一只!老朽深恐叨扰将军,或者落下个此地无银三百两之疑,一直犹犹豫豫,寝食难安,如今得到将军体恤,怎么不令老朽感激莫名啊?感谢将军、感谢将军……”
“快坐下、快坐下!潘会长不要如此见外,晚辈率部进驻镇江以来,得到潘会长的支持不少了,这举手之劳何须此感谢?要不是听说蒋鹿鸣在供词中胡说八道张口乱咬,晚辈还不知道此事会牵连到潘会长,无奈查处的权利在总司令部陈长官地机要部门,已经远远超出了晚辈的权利范围,否则哪儿有这么多的周折?
听说潘会长的岳父大人冯老先生与我们蒋校长是多年故交,与虞先生、杜先生、孔先生一样都是上海滩名震天下的名流,长期以来对我革命军颇多支持,居功至伟,潘会长这点小小的误会算得了什么啊?只需到南京求得蒋总司令一句话,谁还会误解潘会长?哈哈!来来来,喝上一杯吧,很长一段日子没机会像今天这样放松了!”说罢,安毅再次举起酒杯,热情相劝。
潘鹤年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端起酒杯,双手频频颤抖,一饮而尽刚要说话,安毅就在他耳边悄悄低语几句,潘鹤年会意地连连点头,转向相互交谈的众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以精力不济为借口满面春风地拉着夫人的手告辞离去,安毅和顾长风礼貌地站起来,将潘鹤年夫妇送到长廊入口处。
回到席中小坐片刻,安毅再次起身,大大方方地邀请冯洁云四下走走,欣赏美景,冯洁云羞涩地站起来欣然同意,向身边地周若婷歉意一笑,跟随安毅步入左侧花径。
丫鬟们见状,全都知趣地悄然离开,席上只剩下顾长风和周若婷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