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潘鹤年突然想到一个绝佳的办法,他缓缓站起,扶了扶金丝眼镜,体贴地搀扶哭得双眼红肿的夫人站起来,转向满脸歉意却目光坚定的侄女,和颜悦'色'地说道:
“小云、周小姐,夜深了大家先休息吧,看来我们一时无法说服你们,但如此大事我们实在难以同意,希望你们回房之后再斟酌一番,实在要去的话,也只能等待我给你们的父母发电报告知此事才行,否则这个责任我担待不起啊!回房去吧,好好想想。”
“鹤年,你……”
极具风韵的潘夫人对丈夫态度的转变非常惊讶。
“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此事急不来,年轻人嘛,总有冲动的时候,我们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哈哈!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听我的好吗?”
潘鹤年及时安抚自己的夫人,礼貌地向满怀歉意站起来的的冯洁云和周若婷点点头,示意不需多礼。
潘鹤年怜爱地搀扶着自己的夫人走入内室,吩咐夫人的贴身丫鬟取来自己的长衫和礼帽,转向疑'惑'的夫人低声解释:
“我这就去见见那位风流倜傥的安将军,以镇江商会'主席'和家长的身份请他帮个忙,小云和周小姐碰壁之后自然就会打消从军的幼稚念头,这要比我们劝说一万句都管用。”
潘夫人惊喜地抱着丈夫的手臂:“鹤年,这能行得通吗?”
“估计没问题,大不了明天我组织商会募捐个几万军资送给安将军,反正他们进驻到现在,没有得到过我们镇江商会的常例资助,城里的几大家族至今仍惶惶不安,也早存有花钱消灾的意思,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何况这十多天来,我不止一次组织会中成员给驻军各部送去米粮犒军,多多少少安将军会给我个薄面的。”潘鹤年信心十足地说道。
潘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担心地问道:“万一……万一那个安将军看上咱们小云了怎么办?”
潘鹤年哈哈一笑:“放心吧,姓安的年轻人的确是个人中龙凤,但我看他满脸正气随和大度,军纪严明声誉极佳,绝对不会做出有损于自己名誉和北伐军声威的事情,哪怕他真有这心思,也不敢做出格之事,我们只需暂时稳住小云,明天一早我就给上海的大哥大嫂发电报,也给周小姐那个当浙江省教育厅副厅长的父亲去个电报,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把宝贝女儿领走的。”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唉……那个安将军也实在太优秀了,就连他身边那个营长也是万里挑一的俊杰,难怪小云和周小姐对他们这么着'迷'。”
潘夫人放下心来,难得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潘鹤年微微一愣,随即轻抚妻子的俏脸:“去洗洗脸吧,瞧你哭成这样,都快成小花猫了。”
潘夫人嗔怪地轻轻打了丈夫一拳,含情脉脉地转身走出内室,前往后院,潘鹤年收起笑容,在窈窕婀娜的丫鬟服侍下穿上长衫,等丫鬟转到正面帮他系扣子的时候,他嘿嘿一笑,将大手伸进丫鬟丰满的胸口'揉'搓起来,丫鬟顿时全身发软,莺莺娇喘说别让夫人看见,潘鹤年不屑地笑了笑,低声吩咐丫鬟今晚别拴房门就抽出大手,接过礼帽戴在头上扬长而去,留下十六岁的漂亮丫鬟捂住酥胸大口喘息。
团部会议室里,灯光明亮,安毅、胡家林、尹继南、杨斌、李铮鸣和丁志诚等人仍在展开军情分析,李铮鸣刚刚结束的汇报让安毅等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也终于知道为何前一阶段敌人的炮弹打得那么准的原因所在。
杨斌对两个秘密观察哨、四营的北固山南三连阵地被敌人的炮火摧毁至今仍耿耿于怀,六十余名弟兄死伤的代价令他非常恼火,听了李铮鸣和丁志诚的汇报,恨不得立刻将隐藏如此大的'奸'细揪出来枪毙:
“诸位,不管此人是商会'主席'还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