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防区边沿地形复杂人烟稀少的谷地快速前行,经山咀子、老爷庙就能到达九哥与咱们事先约定的天成观,距离朝阳也就剩下八十多公里山路了。”安毅详细说出自己反复盘算后初步得出的行军路线。
众弟兄随即兴奋地热议起来,这个说如此一来就不需要再看东北军的面子了;那个说中原大战时咱们把西北军打得那么惨,特别是刘汝明,当初差点儿让他全军覆没,如今他已是二十九军副军长了,能不记恨吗?最后还是胡家林非常有把握地说,以刘汝明的性格分析,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何况当时各为其主,彼此都身不由己,如今外敌当前,定能放弃旧怨。精诚合作。赵瑞则周到地提醒,冯玉祥正在暗中使劲,要把宋哲元和整个二十九军从少帅麾下拉过去,这个时候咱们求冯玉祥的特使孙良城从中疏通,万一有个突变,会不会让东北军上下误会?
众弟兄正争论不休之机,值星官进来报告少帅张学良到了。
弟兄们迅速安静下来,全都用征询的眼光望着安毅。安毅想了想,举手吩咐大家到一楼后堂的食堂随便吃个饭休息一下,只带上赵瑞出门大步下楼。
“兄长突然到来小弟有失远迎了,吃过饭了吗?”安毅迎出门丘,亲热地打招呼。脸上没有半点上午被拒后的不快。
少帅摇摇头,拉着安毅的手往里走:“哪里吃得下啊?贤弟走后,愚兄心里堵得慌,东北原本就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咱们东北军的根就在那片黑土上”有谁会想到,在自己的国土上,行事却束手束脚,眼看这么好一个计哉小就此夭折,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儿,反复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来见你一趟,咱们好好合计一下,也许啥问题都能妥善解决。”
安毅眼睛一亮,心中暗自感激,赵瑞也惊讶地望了少帅一眼,随即低下头,紧张琢磨张学良说这番话的用意之所在。
进入二楼指挥大厅,少帅望着满屋子尚未散去的浓浓烟雾和桌面上一个个满满的烟灰缸,挑一个桌面干净的位置坐下,转头问道:“刚开会啊?”
“是的,小弟和麾下弟兄从兄长那儿回来就开会,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法子变通。”安毅如安回答。
“安家军果然是百折不挠,上下一心!想到了吗?”少帅颇为钦佩地望着安毅的眼睛。
安毅咧用笑,毫不隐瞒就将自只刚才说出的新路线告诉少帅,宗川懂地低声说出自己的担忧:
只“小弟和弟兄们一样,都担心因为请孙良城疏通而引起东北军上下不必要的误会,可不这样又没有别的好办法,所以一直在讨论,尚未拿定主意。”
少帅看到安毅如此坦诚,真诚一笑,毫不怀疑:“既然这样还担心什么?愚兄知道你的为人,绝不在背地里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你也不会动员郑开来那小子回到愚兄身边了!怕什么?心底无私天地宽嘛!”
“郑开来小弟是送过去了,可小弟暗地里心疼很久!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恩怨分明赤胆忠心,还有一身过人的骑术和一手好枪法,万里挑一难得一见,锻炼个一年半载多打几仗,经验上来了就是个带兵的好手!”安毅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产帅听得有趣,摇头大笑,伸出手指虚点几下安毅就站了起来:“你啊,总是让人意想不到,说出的话实实在在,要不是口音听出差别,谁都会把你当成咱们东北人,哈哈”,好了,闲话少说,愚兄专程来告诉贤弟,支持贤弟的这一作战计划,而且愚兄愿意以热河守备旅的名义,协助贤弟所部秘密开往凌源,怎么样?”
安毅大喜过望:“太好了!感谢兄长如此体恤,如此仗义,不过,小弟还是不愿经凌源北上,兄长知道小弟在视察前沿时,与汤玉麟麾下两个师长有过口角,而且小弟还是那句话,信不过他们。再一个,凌源是东三省和蒙古通往承德的枢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