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高藏中将道:“对面那个满洲游击队指挥官,非常阴险狡诈,估计是在苏联接受过正统训练的军官,打仗很有章法,尤其是战壕的构筑,很有针对'性',估计得到了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的真传,看来这次我们遇到挑战了。”
长尾高藏深以为然:“不错,这也是满洲游击队能够在短时间内发展壮大根本原因之所在,接受过正规军事院校的军官带出来的部队,与以前我们见过的散兵游勇完全是两样。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避免重蹈关东军的覆辙。”
小矶国昭点点头,想了想举起右手,大声下令:“开炮!命令炮兵,立即对对面的阵地进行地毯式覆盖!”
朝鲜混成第一旅团长李树隆兴大佐,也是改成***姓名的朝鲜人,看到小矶国昭下达命令,连忙鞠躬:“小矶将军,我的士兵正在前面,如果此时开炮的话,对我们朝鲜军人的误伤将会很大,请慎重考虑!”
话声未落,只听到“啪”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李树隆兴的脸上,只见小矶国昭冷森森地质问:“身为帝***人,怎能贪生怕死?如今满洲游击队暴'露'位置,正是消灭的大好时机,难道放任战机溜走?你的,不配当帝国的军人!”
“嗨伊!”
李树隆兴无奈低头,心里却为自己麾下的士兵担忧。
日军的重炮、步兵炮、野炮、山炮,向十五师阵地倾泻去密集的弹雨,各种各样的大小火球落在地上,等到炮弹落地炸开之后,空气中才响起炮弹破空而过时发出的呼啸声。地面上腾起无数大大小小的火球,剧烈的爆炸和翻滚的烈焰,融合成一道密集的炎墙,凡是被炎墙笼罩的人们,全都横尸当场,甚至被炸得尸骨无存。
正贴在第一道战壕壁上躲避手榴弹攻击的二鬼子兵,在日军炮火轰击下,死伤惨重,而十五师将士也被这一波突如其来的炮火覆盖,带走了两百多条鲜活的生命。一时间,整个战线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双方士兵残缺不全的尸体。迸裂的脑浆,喷溅的鲜血,残缺的身躯,被烧成焦炭的四肢,正在起火的尸体,令攻防双方都感到一阵阵作呕,污浊不堪翻滚着热浪的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硝烟味,血腥味和一阵阵令人呕吐的焦臭味。
“杀给给!”
小矶国昭再次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迅即进攻的命令被传达到前线阵地。
前线再次投入了一个大队的日军和一个联队的二鬼子,趁着炮火的掩护,二鬼子和日军不顾己方炮火可能的杀伤,以集团冲锋的方式,趟过小溪,向十五师的阵地猛扑过去。
依旧是老战法,日军伏地'射'击,而如'潮'水般的二鬼子,则涌向第一道壕沟,前头的人掉进壕沟内,后面的人跟着被推了进去。紧接着前方的十五师阵地上,英勇的将士们顶着日军的炮火,抛出大量的手榴弹,炸得第一道壕沟内血肉横飞。
第二道壕沟内,十五师官兵的尸体倒了一地,活着的人也是伤痕累累,然而身为安家军中建军历史最短的部队,每一位士兵都秉承了他们前辈的光荣传统,没有丝毫动摇和退缩,纷纷投出复仇的手榴弹,带走一批又一批敌人的'性'命。前面第一道壕沟里更是一片狼藉,二鬼子兵的尸体,几乎已经快把壕沟给填满了,血水在堑壕内流淌,逐渐汇集成一条条血河,从阵地前方的泥土中不断渗出,继而向阵地前方的小溪里流去,很快连小溪也被染红了。一段段断肢断臂飞出壕沟,把整片缓坡全部都给铺满,让人触目惊心。
后续的二鬼子兵,继续悍不畏死地向第一道壕沟发起冲锋,过了大约一刻钟,第一道壕沟终于被朝鲜混成第一旅团的士兵的尸体给填平了。
此刻,渴望建功立业的第一联队长大金光柱中佐,也是众多尸体中的一员,他的家人再也感受不到他给予家庭和亲人的荣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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