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我都不好说话了。这样吧,用完午餐,我亲自飞一趟乾城,说服栾叔和存壮大哥撤兵,还是湘西老巢要紧,贺龙那边就交给郭汝栋和李觉去伤脑筋吧。”
杨斌苦笑着说道:“看来也只有你亲自跑一趟才行,否则谁劝都没用……这几年贺胡子几次三番触怒四十四军,好在我们从中调和都算了,现在他们竟然想攻占咱们苦心经营的工商业重镇辰州,此前一直抱着埋头发财、不愿结怨想法的栾叔这回恐怕也暴跳如雷难以自制了。”
安毅有些无可奈何:“没办法,贺胡子原来是两把菜刀闹革命的私盐贩子,做事一向都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容易冲动……中午了,大家一起随便用点儿便饭,边吃边谈,八号的会议各路弟兄都会回来,胡子和老吴、鹦鹉、杨大哥他们也都会坐飞机赶来汇报十七军和华北方面的事情,诸位这两天得好好准备一下。”
说到这儿,安毅转过头吩咐:“杜易,你和老沈跟我去一趟湘西,顺利的话明早就能回来,这两天天气不错,老叶,你让秉一和林飞他们的侦察机多飞几趟,重点侦查黔东地区红军主力与黄汉部的中间地带。”
“放心吧,我来想想办法让黄汉和红军知难而退,不敢再惦记着北上之路。”叶成自信地回答。
一九三五年元月五日,黄汉部在接到红军总部的命令之后,再次挥师西进,轻轻松松便占领了黔军逃跑一空的正安县,正当踌躇满志的黄汉想接着顺手拿下北面的道真县城时,侦察部队急报:敌二十四军十六师已经进驻道真县城。
黄汉一听,立即下令两个主力团停止前进,返回正安县城驻扎,命令侦察连增加力量,加强戒备。
返回指挥部时,黄汉看到身体已经恢复的通信连长常胜向自己点点头,想了想吩咐刘自原尽快去联系当地农会帮助征兵,与常胜一起走向指挥部后院。
“有急事吗?”
“是,大哥来了密电,问你记不记得一个叫陈定远的人?”常胜低声说道。
“陈定远?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黄汉惊讶地停下脚步,他清楚常胜所说的大哥就是安家军的老大安毅,从叙府回来之后,身边苦无帮手的黄汉干脆地向对自己极为忠诚、视自己为兄长的常胜告知一切,坦言心中的痛苦与无奈,以及他对安毅的钦佩和惋惜之情,直言在目前的局势下,和安毅保持联系的重要意义和必要'性',但这决对不会动摇他对党的忠诚。
常胜心知肚明,知道黄汉非常需要掌管着电台的自己的帮助,毕竟黄汉要和安毅取得联系,要是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收发报,一旦被别人知晓,就会被扣上一顶“背叛革命、受军阀驱策”的大帽子,辛辛苦苦拉扯起来的队伍也很有可能面临分崩离析的惨境。于是常胜连忙表态,说自己无父无母,要是没有黄汉的信任和培养,就没有他常小富的今天,常胜最后郑重发誓:不管将来如何,一辈子都视黄汉为自己的亲哥哥,终身不离不弃,死而无憾。至此,黄汉终于放下心来,把常胜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看待,事无巨细都交给他做,黄汉与安家军的通讯联络逐渐变得频繁起来。就这样,常胜凭借着高超的无线电技术和聪颖的脑袋,给了黄汉巨大帮助,分担了很多压力。
黄汉略微犹豫,继续快步向前,边走边说道:“我当然记得,陈定远和我同一年考入黄埔,他在五期的经理科,说起来和我还是同乡,进入黄埔军校前,我和他的关系很好,几乎无话不谈,不过在校时因为彼此政治信仰不同,日渐疏远。后来我们第五期军校学员一起北上到了武汉,这家伙害怕革命,逃到南京去了……对了,记得上次到叙府,安师兄曾说陈定远已经调到他的司令部,担任军需部二处副处长,军衔也升为了中校,怎么?大哥怎么会突然来电问起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其中内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