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对于他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冷漠的气息,没有任何情欲可言,此时的做爱,还不如曾经懵懂时被强迫在冰上做的那次,虽然那次也不算真的做……
无论何时,都比此时要好,晷宫立文连碰都不碰自己,双臂支撑在床面上,自己则被圈制在他那由双臂支撑起的劳笼之内,只有因为他的抽送而不时感觉到他与自己擦碰的胸前,除此之外,就只有后穴被挣裂开的灼辣。
不带润滑,晷宫立文只懂得发泄他的情绪,没有欲求,只有他宣泄不完的体力,渐渐的,还是有了想要的东西,而且想要的更多。
第一次喷射,易丙晨竟就那样呆呆的感受炽烫的液体从自己的**流出,体温是冰冷的,冰冷与炽烫明烈的对比,让易丙晨的胃脏因其翻滚,他厌恶,他恶心,他不齿,他不喜欢无爱的性。
“放开我!”没有任何的挣扎,易丙辰只是用眼睛瞪视头顶的虚空,连晷宫立文一眼也不去看。
是的,他说的没错,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更那堪提那个字,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以为凭着他的几次纵容和爱抚,那就是爱吗?就算是养的一只猫狗,他也会那般对待,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一大只宠物。
放开……谈何容易,晷宫立文深藏内心的欲望已经渐渐苏醒,再让其沉睡,只怕有难度。后悔自己这么做,可是他又不得不做,为了让其对自己彻底死心,他只好强硬地再一次无情插入。
后穴好似被插入一只生铁,还是一只放在炭炉上灼烤的生铁,由初始的冰冷直升入不可忍受的烧裂,可是易丙辰依然像没有感觉的木偶一动不动,晷宫立文眼中怜惜一闪而过却也怒气凛然。
狠绝地不再留取一丝余地,易丙辰可以闻到空气中属于自己血液的腥甜,然而他还是无动于衷,心瓣在凋落,一瓣瓣都曾是爱的印痕,可是现在,它们却像是多出来的一部分,落如血滴。
太苦太痛,所以欲哭无泪……人生最大哀痛莫过于此。
有东西被猛地顶进血流不止的穴径,湿滑坚硬,不是晷宫立文的,更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易丙辰想动,可是太久没有动作,身体就那么僵持着麻木着怎么也做不起任何动作。
晷宫立文从床上站到地面,他的衣服竟是没有一丝凌乱,没有一丝凌乱何止,连一点污迹也无……易丙辰痛不欲生,无比唾弃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门弹开又摔上,易丙辰知道,晷宫立文走了,真的走了,连最初黑暗中的期望也被打击的一分不剩,几点雪花飘进,原来门外已经大亮,蓝蓝的天空,没有因为谁的悲伤而黯淡无光,却被几夜的风雪洗就得像一湖明镜。
屋内的帘帐没有被摘除,可是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还是借着微弱的天光看清屋里的所有布陈摆设,它们,是那么的冷漠,它们能体会自己此时的感受吗?
那里还被那根湿滑紧顶着,即使他离开也不忘羞辱自己一下?血被堵在里面无法流出,他的乳浊也被顶在里面无法流出,手游移在那木质的手柄边缘,同样的湿滑,竟有些舍不得拔出,因为除了撑裂地感受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而且那湿滑,还让原本悸痛的穴口不再感受钻心的疼痛。
“被骗了吗?”此时想到的,不是晷宫立文对自己施加的狠手,却是景尔枯木下的那番话,“当然是骗人的,”苦笑连连,可是却又再次现出苦恼,“那他的墨殇言论呢,也是骗人的吗?”
直觉告诉他,景尔在这番说辞上没有骗自己,如果没有骗自己,那么……
易丙辰继续唾弃自己,自己他妈的就是一贱的代名词,晷宫立文都那样对自己了,还想着怎么帮助他,还想着他会不会有危险,还想着……是啊,心里还侥幸着,侥幸着他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