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所言。”
两人既已言妥,也无心思在此再多谈,约定斗法之期后,各自致了别礼,就往自家阵中折返。
乔掌门回至蒲牢飞车上,命人找来六名门中长老,将方才所定斗法规矩交代下去,也不管这几人是何反应,就回了车驾中运法调息去了。
可燕长老闻听之后,却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林长老向来以燕长老马首是瞻,看他神情,紧张问道:“师兄,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白长老面色凝重,道:“轩岳用心险恶,掌门轻忽,冒失答应下来,却是有失考量了,要是照着此法,我派修士辗转腾挪时难免少了许多余地,再加斗法时囿于一处,那就大大不利了。”
锺台轩岳两派虽是同出一脉,可锺台在遁法之上却要胜过轩岳一筹,这规矩怎么看都是锺台吃亏。
燕长老微微摇头,沉声道:“此来修士有半数非我派弟子,我疑心轩岳此举恐不是那么简单,只是一时看之不透。”
白长老不免诧异,他想了一想,道:“这么说其中另有文章了?不过轩岳教真要有什么布置,眼下反悔已是不及,师兄,只能到时再见招拆招了。”
燕长老颔首道:“也只能如此了,命人把此事通传下吧。”
不多时,就有数十传命弟子飞去各处。杜时巽也是很快知晓了此事,他嘲弄一笑,他也同样以为轩岳要压制锺台遁法,便道:“杨殊永以为用此法就制得住我派么?”
张衍目光微微一闪,他扫了眼周围山势,看了一会儿后,却是若有所思。
邢甫柳先前尝过甜头,这时又站起拍马道:“我锺台有少掌门坐镇,轩岳教这是作茧自缚!”
杜时巽坦然受下,道:“只要两位好好助我,灭了轩岳之后,除却门中所赐,我另有厚赏。”
邢甫柳一阵激动,一时谀词如潮。
张衍笑了一笑,打了稽首,便算谢过。
这时一名弟子过来,道:“少掌门,法坛已是立好,燕长老请少掌门移驾。”
杜时巽看向远处,见此刻围着掌门座驾停脚之处,已是起了十余座大小法坛,此是沟通地脉,引灵气汇集,好方便来此之人运气休憩,便自飞舟上站起,道:“两位,随我同去。”
他一拨飞舟,化一团轰轰流火遁出,在上空转了一圈,忽然嘿的一笑,往一处法坛冲了下去,轰隆一声落地之后,撕开光焰,走了出来,他斜眼过去,对着坛上坐着的燕长老三人道:“我看此处不差,风光也好,燕长老,不若让予我如何?”
若按礼规,这法坛紧挨乔掌门的蒲牢飞车,应是燕长老驻座之地,杜时巽却摆明了要抢占过去,此举非但逾矩,还隐有羞辱之意。
林、白两名长老一听,当即色变。
燕老却似是不以为意,呵呵笑道:“既然少掌门看中,那老道换个地界就是了。”
燕长老一伸手,止住想要说话的林长老,道:“走。”
林长老哼了一声,随后又往在杜时巽身后的邢甫柳、张衍二人处狠狠瞪了几眼,这才驾起遁光,随着燕长老去另一处法坛安顿。
待坐定后,他越想越是憋气,怒骂道:“这小儿好生狂悖,直如疯犬一般,越来越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师兄,你何故对他百般退让?”
燕长老淡淡言道:“师弟,轩岳大敌在前,莫生事端,一切待斗法之后再论。”
白长老也是提醒道:“明日斗法,必是一场恶战,林师弟还是莫要动气了,好生调息,以应大敌。”
林长老只得忍耐下来,闷声道:“是,师兄。”
而另一处,轩岳掌教杨殊永回去之后,金灵叟上来问道:“掌教,如何了?”
杨殊永也不看他,而是对着淳于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