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公司的一个客人到你朋友们的贸易公司里去呢?”
“那不行,”恩丁说,“万一出了岔子,那就全完蛋啦。”
“你是说万一我被捕?”香农心想,但没有说出来。他是受雇的,所以就该去冒险。能冒险,再加上他的知识,这就是他受雇的资本。
“现在是给钱的问题了。”他简短地说。
“那么你同意干啦?”
“如果价钱合适,我干。”
恩丁赞同地点点头。“从伦敦到赞格罗邻国首都的来回机票明天早晨送到你住的饭店去,”他说,“你必须飞回巴黎,弄到去那个国家的签证。赞格罗穷得在欧洲只有一个大使馆,那就是在巴黎。可是,要搞一张去赞格罗的签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在赞格罗的邻国首都有一个赞格罗领事馆。在那儿你可以花现钱买到一张签证,如果你给领事一点小费,一个小时准能办妥。你是懂得这些手续的。”
香农点点头。他对此道是很通晓的。
“因此,你到巴黎搞到签证,然后坐非洲航空公司的飞机去。到那个赞格罗的邻国去搞到一张进人赞格罗的签证,换乘飞机到克拉伦斯去,都付现钱。明天早晨和回程票一起送去的还有值300 英镑的法郎当旅费。”
“我需要500 英镑,”香农说,“这起码要10天工夫,也许还要看联系情况和多长时间才能搞到签证。万一临时要打通关节,或者事情发生拖延,300 英镑不够。”
“行,就给合500 英镑的法郎,另外加上500 英镑归你自己。”恩丁说。
“1000英镑?”香农说。
“是美元,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是用美元作交易的。”
“用英镑,”香农说,‘那就合2500美元,或者说,是我正常签订合同的两个月的固定工资。“
“可是你只干10天。”恩丁争辩道。
“10天冒极大的风险,”香农反驳说,“如果那个地方只像你说的一半那样,那么谁干这份差事而被抓住,就死定了,并且会死得很惨。你给那么点钱,让我去冒这个险,还不如你自个儿去。”
“好吧,就1000英镑。500 先付,另外500 回来付。”
“我回来时怎么知道你会和我接头呢?”香农问。
“那么,我怎么知道你的确上那儿去了呢?”恩丁反驳说。
香农认为言之有理,于是点了点头。
“行,一半现在给,一半以后给。”
10分钟后恩丁走了。临走前他指示香农必须在他走后再等5 分钟才能离开。
下午3 点,侦探代办处的头儿吃完饭回来了。香农在3 点15分打去一个电话。
“啊,对,布朗先生,”电话里的声音说,“我已经和我的人谈过了。他照你的指示等了,当那个人离开饭店,他认准了就盯了上去。那个人在街边上雇了一辆出租车,我的人就一直盯着他到了伦敦中心商业区。他在那儿付了车钱,下车后走进了一幢大楼。”
“什么大楼?”
“曼森大厦。那是曼森矿业联合公司的总部。”
“他是否在那儿工作?”香农问。
“看来是的,”侦探代办处的头儿说,“我的人不能跟他走进那幢大楼,不过他注意到,穿制服的守门人把手碰在帽檐上,向那个人敬了个礼,然后替他开了门。对那些陆续出去吃午饭的秘书和显然很年轻的雇员,那个守门人并没有这样做。”
“他比他的外貌聪明。”香农承认。那个小年轻干得很漂亮。香农又给侦探代办处下了一些指示。那天下午他给代办处汇去50英镑。他还在一家银行开了个户头,存了IO英镑,第二天早晨他又存人500 英镑,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