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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1 / 5)

“落羽天!”

上次在四王府见到的那个老国师抬起头来,颤巍巍地说:“臣在!”

“你身位柱国老臣,谙熟律法,如此逆子,不敬天颜,该当何罪?”

“这——”那老国师是四王的党羽,沧海王故意给他们难堪的。落羽天对上沧海王阴冷的眼神,吓得缩了脖子,含糊地说:“按律当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这老国师也太奇怪了,你就不能编一个?我吃惊地看着沧海王,满心期望他能念在父子之情,怜惜沧海槿那个还未痊愈的身体。

不料,沧海王面色黑峻,丝毫不见犹豫,“来人,将这个逆子就地杖责一百!”

“陛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前两步,扑通跪倒,“四王他上次的伤还未愈,怎么能再承受一百杖责?”

沧海王都阴郁得赶上阎罗王了,闷闷不说话,众臣中也没人敢替沧海槿说话。好么,本来一个个巴结得紧,一见犯了事情,便都成了缩头乌龟,躲避都躲避不及——还是老国师爬起来拱手道:“陛下,皇子年轻,说了错话,但也是一心为了国家,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哼哼,落羽天,这个逆子是你教出来的,你眼里有他,就没有我这个国君了吧?今日起革去你的国师一职,回家养老去吧!你们还在等什么?”沧海王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怒问身旁的侍卫。

狗皇帝,这样就把一名机枢要臣的职革了,他也太暴虐了点吧,满地的官员谁还敢说话?侍卫被鹰目瞪了两眼,哆嗦着上前,小声说:“王爷,得罪了!”便将沧海槿压倒在地上,抡起廷杖。

“慢——”我大喊。

那侍卫乐得有人阻止,便放下廷杖,看着我。我站起来跑到沧海槿身边,问狗皇帝,“你到底要什么?说出来我都给你!”

我却看到沧海榉的脸上浮上一丝久违的得意,沧海槿却闭上眼睛,嘴角弯起一泓嘲笑。

“咦,蝶公主,你竟然愿意在这个时候与沧海谈条件?你这是陷四弟于不忠不孝啊,难道你们真的是串通好了的?怎的一唱一和……”

“沧海榉,你这个流氓,人渣——”我恨不及,又找不到个东西抽打他,情急之下,便朝他的脸吐口水,一边吐一边骂,“人渣,流氓,傻逼……”便被侍卫生生地拖开了。

沉重的廷杖落在沧海槿的背和臀上,发出沉闷的回声,他的身体在每一次棍子落下的时候都激烈地抽搐,我能想象出来有多么疼,也能想象得来他骄傲的内心有多么痛——又一次,又一次在众臣面前遭此凌辱,他紧闭着双眼,修长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指紧紧趴住青砖的缝隙,指甲青紫。

我被侍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如此凌辱。

沧海王好大喜功,暴虐乖戾,以法治国,不行仁政,连自己的儿子都如此对待。沧海榉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而且昏庸至极,竟以为将自己的兄弟陷于如此境地,自己便可以赢得夺嫡的筹码?一国的君主,没有一点胸怀,没有一点谋略,是随便就能当的吗?可那个原本最炙手可热的竞争者,此刻却与尘土为伍,被辱得累累伤痕,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沧海帝国并非我看到的那样强大,哪怕我是个毫无归属感的异世穿越者,却也在这个时候产生出无以言说的悲伤。

大概二十廷杖下去了,沧海槿身体的抽搐逐渐减弱,人已经昏迷。可沧海王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突然,落羽天从跪着的地上猛地发力一扑,伏在沧海槿身上,两记廷杖生生地落在他的背上,侍卫手一抖,停下来。

沧海王倏地站起来,惊道:“国师!”

落羽天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气喘吁吁地说:“陛下,臣已经八十了,没有几天的日子了,臣这一辈子就教了这一个学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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