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云心知瞒不过去,忙下跪请罪。的确,一开始他就知道那鱼有问题,他虽驽钝,但毕竟阅历颇丰,初染的小动作怎么逃的过他的眼睛。他主子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他绝不会让人抓到自己的弱点,无疑她是出彩和特别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杀她,但是她的不驯,他不会放纵,所以,一旦她留下,只会是灾难,所以,他不忍心。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心软,也是第一次为了外人,选择了欺骗自己最尊敬的主人。
“川云,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出乎意料的,纳兰并没有生气,只是言语之中多了几分无奈,继而,他笑了一笑道,“你起来,我不会因为此事罚你,功过相抵,算了。”
“。。。。。。”这回轮到川云惊讶,那刻,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知道欺骗主子的下场,即便再轻也会吃上几十鞭子,可为何这次。。。。。。
“怎么,你想继续跪吗?”见他不动,纳兰煌又提醒了一句,忽而,仿佛自语一般,看着那窗外之景,笑道,“你知道,她为何选这里吗?”
“不是。。。。。。”川云不解,这个问题他记得她问过也答过,怎么主子还问,难道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吗?
“第一,这里很大,很舒服。”
“。。。。。。”
“第二,透过窗子,可以看到这镇上最有名的花街柳巷。”
一句玩笑,果真看到川云半红半绿的脸,眼见目的达成,纳兰煌也敛了笑容:“正因为接近芙蓉阁,所以这太液居半天少人,但晚上却是生意极好。暗人行刺,必是在夜阑人静之时,可偏偏此处整夜灯火,所以,安全不少。”
所以,那个女人,很有趣,也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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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逝水:惊变(一)]
星夜,戌时。
淡淡的月光勾勒出几分模糊的纤影,芙蓉楼前长长的石阶,显得格外清冷。此刻门房已合,一片安静,初染敲了半天,才有一睡眼朦胧的店小二开了门,扫了眼面前的人,未等初染说话,不耐烦地丢了句“人满了”,就把门又重重地关上了。
周围,又静,静得连一丝丝风声也听得清清楚楚,空荡荡的大街上,偶尔飘过几片枯叶。
看来老张不在,这倒奇了,以他的性子等不到人,是决计不会走的。看了眼无人的街市,初染抱膝挨着石阶坐下来,依稀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那么孤单地坐着,然后那一天,她遇到了哥哥,他说:来,我带你回家。
想到此,她不禁笑了起来。蓦的,她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抬头,她望进一双熟悉的眸子。
“小姐?”看到那分白色的身影,他试探的唤了一声,努力地想看清一些,奈何黑夜漫漫,眼前依旧模糊。
“苍,怎么是你?”初染欢喜地站起来,奔过去拉他的手,眼里满是笑意。可面前的男人,却没有往常的温和和包容,握着她的手也渐渐收紧,有了微微的疼意。
“你是跑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蓦的,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又瞥过头,淡了淡焦急的神色,轻声道,“我们都很担心你。”
见她久久不答,以为是自己口气太重恼了她,苍玄放在初染双臂上的手微微手紧,“你怎么了?”直到碰到一股凉意,他才急了,“你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凶的,你别生气。”他手忙脚乱地从袖中掏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丝帕,开始替她抹眼泪。
若她记得不错,这方丝帕是上好的蜀丝,还是当年她硬塞给他的。
“哎呀!”初染“哧”地笑出声来,“你往哪儿擦呀,净往我鼻子抹——我自己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