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尊号而已,这样说来,慕容萧与他该是水火不容吧?而他们人还没到,皇帝便得了消息在这里等,小坐?还真是时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第一天便遇上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撷芳阁
刚踏进院门,初染便听见一阵清脆的笑。
抬眼看去,主位上坐着的紫衣男子微微而笑,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看容貌,清俊温文,这会正端茶浅啜。看到来人,南宫凌越与慕容萧相互点头示意。
下首坐着慕容流风,也正含笑说着什么,旁边的黄衫少女听到脚步,霍地转过头来,一下就扑进慕容萧怀里,直唤着“萧哥哥”,头埋在里头好一会儿,才被慕容萧无奈地扯开。看到初染,她先是一惊,再是一楞,最后则是一片啧啧赞叹,毫不避讳地绕着初染走了好几圈,道:“呀,好漂亮的姐姐。——萧哥哥,这就是你带回来的新嫂子呀,真是跟仙女一样呢,翾儿和她一比,就差远了。”
慕容萧捏了捏她的鼻子:“公主,还是一样爱胡闹。”
南宫翾一听不服气了,连连道:“哪里有哪里有啊!”见慕容萧不改口,她又跑回南宫凌越身边,拽着他的手直晃:“皇帝哥哥,你看,萧哥哥又要欺负我!”
南宫凌越宠溺地拢了拢她的头发,看着那一张撅地老高的嘴,不禁笑了,转向慕容萧,他道:“翾儿听说你回来,非拉着朕过来,别叨扰了王爷才好。”
慕容萧回礼:“皇上言重。公主率真,给我这府上多些生气,这是好事。以后若得空,多来陪陪夭儿,臣是欢喜的紧。”
南宫凌越点点头,尔后将目光瞥向一边默然的初染,目光温润:“桃之夭夭的夭么?花朵怒放,很美的名字啊。”
桃之夭夭。
这个人,一下说出了她名字的由来。
而那样平静的目光,像极了坦荡无垠的深海,仿佛可以望穿人心。这样的目光,不是一个帝王的目光。
初染一下子怔住,竟忘记了回答,直到慕容萧握着的手渐渐收紧,她才皱眉吃痛地低呼一声。他怎么了?
慕容萧不着痕迹地把初染像身后带了几步,尔后笑道:“夭儿失礼了,我代她给皇上陪个不是。”
南宫凌越点点头,亦是一派温和:“无妨,准王妃许是怕生了。如此,朕和翾儿便先告辞了。——翾儿。”他冲不远处还腻着慕容流风的南宫翾伸出手。“我们回宫了。”
南宫翾显然不依,嘟着小嘴嚷道:“这么快呀,可是人家,人家——”人家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她小声嘟哝。
“朕叫人准备了杏仁酥和桂花糕,翾儿也不要吗?”
“真的?!”南宫翾一听眼睛骤亮,刚才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她迫不及待地奔过去牵过他的手,把他往外拽,“皇帝哥哥,你快点,快点。”
“好,好。”
他应声加快了脚步。阳光下,两张脸,两个人。
“哥。”待南宫凌越走了,慕容流风从位上站起来,目光锁在刚才的方向,“他究竟干什么来的?”
“小坐。”
见慕容萧明显不怎么爱搭理自己,慕容流风识趣地也不问,摆摆手,他向外走:“大哥,那我先回府了。”
“记得把人带走。”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岚镜。
“你叫那个女人住在我府上?!”慕容流风像是听了什么似的,声音陡然提高,眉宇间满是难以置信和坚决抵触。
“我这里太招摇,人来人往的多,她若出了叉子怎么办?”
“可是——”
“那在别处给她找个地方就是,我跟她在一个屋檐下,非翻了天不可。”
“谁稀罕住你那破地方!”说话间,却听一清丽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