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如今复兴人道之心摇摆不定,并未下定决心,自己将他推上这个位置,很有可能替他作出选择,自己想要重现牧云世家的辉煌,便容易许多了。
“你称我什么?”张潜微微皱眉,也是理解了燕王的意图,便是想将这责任压到自己肩上,从而替他去做他如今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而圣皇这个名号,在上古时期便不重要,如今人道灭亡、势力衰微,更是毫无意义了,他也没任何兴趣,却也没有挑破,巧言婉拒道:“我是不是继承了圣皇衣钵尚不可确定,即便是这样,我父亲如今也只是失踪而非身死,为人子者,再次关头应该尽量查明真相,岂能急不可待的取而代之?所以请燕王暂时收起这个称呼。”
燕王仔细一反思,如今的确是自己心急了,他等待千年,一心想着振兴牧云世家,重现人道辉煌,只可惜力量有限,却无能为力。
如今遇见圣皇传人,一颗沉睡的雄心悄然觉醒了,急不可耐的想要实现心中那些抱负。
结果却在张潜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渐渐冷静下来。
如今让张潜继承圣皇之位,收拢残存于世间的人道力量,虽然在短时间内可能汇聚起一股强大的势力,但同样也会遭来雷霆万钧的打击,而他们能够在这场风暴中存活下去的可能基本为零,他曾是一代名将,生出这般肤浅幼稚的想法实属不该,现在自己一忖,便明白其中利害,也是尴尬无比,推张潜继承圣皇之位绝不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愿在问题上多做纠缠,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哈哈一笑道:“张兄继承圣皇绝学,鄙人怎敢在你面前自称燕王,在下与辉老都是曾经牧云世家的弟子,我单名一个燕字,张兄可直呼鄙人名讳,辉老虽年长,但按族中备份算,还差我一辈,张兄也可直呼其名讳。”
“嗯,私下里两位唤我名讳便是,只是在外人面前莫叫破我身份便是。”张恰随口嘱咐道,神识映照虚空之中。
只见青玄道人衣衫褴褛,手中水墨江山扇扇墨色已经暗淡至极,基本看不出山水轮廓了,环绕身旁的七条白龙也只剩下三条了,俱是浑身青黑,如同阴云的颜色,显然被阴神鬼魂散发出来的阴浊之气污染了,身上更是残破不堪,伤痕累累,先前燕王下令暂缓攻势,随后便被张潜摄入玲珑'***'塔中羁押了起来,断了与阴兵之间的联系,如今几万大军一直没有接到新的军令,攻势依旧绵软无力,侧重围困,而非进取,杨继业因此是坚持下来,否则如今早已身死。
不过虚空之中盘踞的阴兵仍有七万之巨,杨继业便是还有几条命,也无力脱困的。
如今他已是心如死灰,杀也杀疲了,可这些阴兵明明占据绝对优势,就是不进攻,他求死之心也得不到满足,痛苦承受着等待死亡的煎熬。
“计都、罗睺,你二人速来见我!”张潜见青玄道人一时半会内不至于送命,也不着急,将他实力在消磨一些再说,自己才能更好的将他掌握于手中,默默思忖片刻,而后大喊一声,话音一落,便见眼前虚空之中骤然出现一个不起眼的黑点,随后那黑点似滴入水中的墨水一般,不断晕散,转瞬之间眼前数里之地都成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燕王与牧云辉二人吓了一跳,两人神识在玲珑'***'塔中本就受到限制,而计都、罗睺两人都擅长隐匿。
堂堂两尊鬼仙,竟然没有发现眼前这一片黑暗从何而来。
燕王眉头微皱,凝聚目光,这才看见黑暗之中有两个人影轮廓,不由心惊,他本以为张潜是孤家寡人,没想到他还有自己的势力,而且这两人实力不俗,都是气行周天之境的高手,而且所修道术也是诡异无常,若做刺客,实在让人不敢小觑。也不多问,只听张潜具体安排,同时默默审视着两人。
“你二人短短时曰之内竟然连破几境。”张潜颇感意外,在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