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号的,我给你的那里面也有,属于测试剑刃新材料的通用型号。不分左右手和轻重剑的,他也可以试用一下。还有这个,韶光——甲和韶光——乙,”又拿出了两柄,“这是测试剑柄新设计地,也是通用型——这样一共八柄,两个星期以后我再来一趟。收集数据,现在……”
伸手指了指槐枫:“能把你的搭档借我用一下吗?我要给他测量一下身体数据。”
“唉?”楚云一时愣了。
“我是说,”壬娜松开眉头,冲楚云无奈一笑,“我能不能测量一下他的身体——既然你是我的专门客户,该不会想让他用其他剑师的东西吧?手工打造的话不同技师之间的风格会有差异,很容易出现不匹配不成套的问题……”
楚云这才发现自己地站位问题。连忙向旁边撤了半步:“请——每次都这样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他的神情姑且可以算是镇定,可眼角眉梢无法遮掩地淡红却深深地出卖了他——幸而在座的是他的搭档、主治医师和御用锻造,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大家都能在心知肚明的同时。保持心照不宣的默契,望天地望天,看地的看地,放空的放空,才没有让他在得瑟的麒麟皮下露出柔弱的小羊蹄子来。
不幸的是,楚云同学是一个话痨综合症晚期患者。而且发作激烈度与情绪的波动幅度有正比例函数关系。所以他无可避免地开始运用所知道地各种句型、修辞方式和表现手法,重复地表达相同的意思。
汪二是春眠动物。从一进房间开始,就摇摇欲睡,始终处于迷糊半迷糊状态,呆滞于一旁,吐槽力几乎归零;槐枫一向秉承着“楚云的就是正确的”这一基本原则,就算无聊到抱着茶杯干喝解闷的地步,也依旧只是瞪着大眼木然默坐,不曾想过要去打断他。
可壬娜不同。
她与楚云相识地时间虽长,见面却不如槐枫汪二这般频繁,防御力本来就弱;加上正处于“商品推销状态”中,神志格外清晰;并且恰巧直面楚云的语言攻击……不一会儿,她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继而出现了嘴角不自然抽搐的现象,当楚云端起茶杯略饮了一口,正准备深吸口气开始第二波攻击的时候,壬娜终于偷了个空档插了句话:
“不要这么客气,毕竟是我在追你嘛。”
声音不大,效果不小。
温度跳水,由零上十度直落三十进入非人类所能忍受范围——我是说,房间里忽然鸦雀无声,静寂得只听到汪二那令人毛乱的小呼噜……
楚云地脸上凝固着昭然若揭地深红色,表情卡在了“得瑟”和“羞涩”中间,一时半会似乎无法中当机状态中解脱出来了。
壬娜因为楚云暂时丧失了唠叨能力,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对自己的言简意赅一锤定音十分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向槐枫望过去:“符先生——叫你槐枫可以吗?过来测量一下数据……”
“噗——”地一声。
槐枫那漫长地反射神经弧终于赶上了“及时反应”的末班车,整一口茶于是毫不客气地全都喷了出来:“你你你……子桓他……那个啥……”然而语言系统显然没有那么快预热,张了半天嘴,只能挤出点支离破碎的断句残章。
“嗯,”壬娜的态度镇静而坦然,连睫毛也没有多抖一下,仿佛说的并不是她自己的心仪之人,而是隔壁王大麻子他媳妇三姑妈舅婆小丫鬟养熟的那条小黄狗这个春天出墙的事迹——抿嘴微低头,双手一摊,“就是这样。”
槐枫张口结舌。
汪二的呼噜还在缠绵地回响。
楚云猛咳了一声:“我说……”
“如果这里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去把槐枫的数据给量一下。”壬娜在楚云发难开始第二波唠叨攻击之前,温雅却果断地拦截了他,拽住槐枫的左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