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他知道我叫夏美。”
“他有没有看过你的护照或驾照什么的?
“应该没有吧!”
“那就好。”
夏美直盯着我看,我闭上了眼避开她的视线。
我们在公寓前一百公尺处下车。这次我帮她提了一只箱子。
“为什么在这么远的地方下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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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理由。”
我敷衍了夏美的牢骚。回到房里时,倒还真的累坏了,可是现在还不能睡。我拿起话筒,拨了一通电话给杨伟民。
“是我啦!想借点钱。”
“要多少?”
“两百万。”
“十天两分利,先扣。”
“别狮子大开口呀!爷爷。”
“说不定你还活不到明天呢!白白借钱给你这种人的生意谁敢做啊!?不服气的话去找别人吧!?”
我把咒骂吞回喉咙里。
“好啦!等会有人会帮我去拿,是个女的。”
“一小时后可以吧?”
“可以。歌舞伎町那里情况怎样?”
“满街都是元成贵的手下,每个人都是杀气腾腾,手上都晃着短刀或青龙刀。你的店也被人监视喽!”
“还是没找到富春吧?”
“那当然。”
“好吧!一小时后再说。”
我挂下电话。拨了另一个号码。
“喂?”口齿不清的声音,听来是刚被吵醒。
“是我。方不方便弄辆车?”
“现在就要啊?”
“不好意思。”
“要哪种车?”
“什么都行,能跑就好。”
“知道了。我会在老地方准备一辆。”
“拜托了。”
我挂断了电话。对方是中野一家二手车行的败家子。在景气好的时候,老爸的生意还不赖,他时常穿俊在六本木等地方的迪斯科里泡马子。假如按照衣着、开车、玩女人的顺序来看,下一步就是吃药了。这个败家子很快就成了瘾君子,整个人都给吃昏了头。就因为他吃过头了,后来连六本木也混不下去,这才来到歌舞伎町。歌舞伎町可和六本木一样,没有卖毒品给败家子的黑人,有的只是黑道份子、以及把冤大头全身家当都给剥光的伊朗与哥伦比亚毒贩。
我是在久保的国际大道上发现这个败家子的。当时他脸色铁青,眼珠子好像要凸出来似的,直瞪着马路上黑暗的角落。旋即有一个面容削瘦的的哥伦比亚人走近他,掏出一些毒品在他眼前晃晃。这个败家子马上把颤抖着的手伸进口袋里,抓出一大把钞票递给毒贩。这下完了,毒贩的手迅速一闪,一把刀就架在这位大少爷的喉咙上了。毒贩踹了他的鸟蛋几下,从他全身上下的口袋里搜括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得逞之后,就对着痛得蹲在地上的太少爷丢下一句嘲讽:“Adios,Mailcon.”(注:再见啦!蠢蛋。)
随即扬长而去。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大少爷的脸早已被泪水与鼻涕湿透。站起来时嘴里直骂着“他妈的”。我跟踪他回家,后来才发现他原来是中野那家二手车行的小开。接着我和一个认识的哥伦比亚人谈好,把古柯硷算便宜点卖给他。虽然哥伦比亚人好斗,但对歌舞伎町的中国人也不得不礼让三分。接着我便放亮眼睛,等待机会的来临。
一星期后,我在Koma剧场附近又看到了这个败家子,他的脸孔比上次还要苍白,看来简直像个死人。我走了过去,把身上的货卖给他。有时候我也会免费提供一些古柯硷,交换条件是必要的时候得要他替我张罗车子。对这个败家子来说,这简直是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