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阳清楚地看见,老王头正在洗碗的手明显打了一个哆嗦,但嘴里却若无其事地笑道:“什么救命之恩?呵呵,你这是从何说起?”
“前辈不必隐瞒,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谭阳诚挚地道,“不过我很好奇,丛立的尸体到哪儿去了?”
“尸体?他不是畏罪潜逃了吗?”老王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你到底在这说些什么?莫名其妙,老头子老了,听不懂,你该干嘛干嘛去!”
“前辈,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谭阳道,“丛立不可能畏罪潜逃,因为他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老王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可这吃惊的表情做得有点敷衍,谭阳一下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我杀了丛立之后,有人救了我,而且还将我送回了自己的屋里,这说明这个人肯定认识我。这葫芦谷里,既有能力救我又认识我的人,除了前辈您恐怕别无他人,不是您还会是谁?”谭阳道。
“笑话!”老王头摇头道,“我哪有那个胆子救人,再说我就是一做饭的糟老头子,哪有这个本事?”
“前辈就不必隐瞒了,那天我在旗杆下和左公远耳语说话,声音极低,前辈是如何听到的?”
“什么耳语?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你杀不杀人与我无关,今天咱俩的谈话就当没发生过,你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好吧!我再说一个铁证。”谭阳笑道,“我父母体弱多病,家里的饭菜大多都由我来做,所以我对炒菜的油烟味儿特别熟悉。而那天夜里,我在汪正言屋里被人救走的最后那一瞬间,我闻到了这股特别熟悉的味道,就是油烟味儿……”
老王头突然笑了起来,手里依旧洗着碗,头也不抬地道:“好,够聪明,不过聪明人往往容易反被聪明误,你不怕我杀了你?”
谭阳没有猜错,原来老王头正是那个神秘人!
老王头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地在葫芦谷做了五六年伙夫了,自然有重大图谋。凭他的修为,葫芦谷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谭阳近期修为突进和那个神秘的小木盒引起了他的兴趣,一时兴起,就出手夺了过来。
没成想在得手后返回的路上,他发现了躲在林中的谭阳,凭他的阅历,一眼就看穿了谭阳的企图,谭阳后来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落在了他眼里。
谭阳杀丛立时因为事发突然,老王头没来得及阻止,可当谭阳再次准备杀汪正言时,他不得不出手了。
死一个丛立无关大局,可汪正言是青阳宗掌门的至亲,如果真被杀死,就等于捅了青阳宗的马蜂窝,小小一个青阳宗老王头并不放在眼里,可青阳宗的后台是东土最大的修真巨擘千龙门,千龙门占了这个葫芦谷矿区的八成股份,否则一个小小的青阳宗,在修仙资源日益紧缺的现在,怎能保住这么大一块肥肉?万一事情闹大,千龙门来几个老家伙调查此事,可就影响到自己的那个大计划了。
所以,老王头迫不得已出手救了谭阳,顺便用被子裹走了丛立的尸体,本来想将两人都当替罪羊焚尸灭迹,可由于先前心里对谭阳存了几分好感,另外还有一个重要问题需要问谭阳,所以几经犹豫终究下不了狠手,于是只将丛立的尸体化为了乌有,而将谭阳送回了住处。
后来,为了开启那个神秘的小木盒,老王头派小黑寡*妇狼蛛取来了谭阳的精血,没想到滴了精血后,小木盒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要想打开这个小木盒,除了制作盒子之人,就只有这个孩子自己才有可能了。
“不怕,前辈如果想杀我,就不会等到现在了。”见老王头承认了,谭阳松了一口气,“前辈修为高深莫测,能屈身在这葫芦谷做一个普通伙夫,肯定别有隐衷,不过我不会打听,也不关我事,所以我不会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