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在景宫眉有了感觉后,宇庆宁迷迷糊糊睁开眼,似是诧异地看了她一下,呕呕嘴,咕哝了一句,“娘子,怎么是你啊。”然后翻身睡去。
景宫眉愣了半响,立刻火了,她猛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使劲一拉。
“啊,痛痛痛痛!”宇庆宁终于从沉睡中清醒了。
“娘子,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啊?”他一脸委屈,透亮的眸子满是不解地看着双眼冒着火气的景宫眉。
“相公方才亲得那般缠绵是梦到谁了啊?”她挑眉看他,黑暗中的眸子闪着熠熠的光芒。
宇庆宁一顿,垮皮笑脸道,“娘子刚才偷亲我了?”
“是你偷亲我?!”她脸一红嚷道。
宇庆宁抿抿唇,自言自语:“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所以是你做梦了。你梦见谁了?老实交代,不然睡到外头去。”她义正言辞。
宇庆宁委屈地看着她:“娘子,如果我说我梦到了吃海棠糕你信不信?”
海棠糕?景宫眉目光一闪,这么说她在和一块海棠糕吃醋?她顿时没了言语,立刻躺下睡觉。
“娘子,喂,你把为夫给弄醒了,自已却睡觉了啊。”他用脚勾勾她的亵裤。
景宫眉翻身向里床:“别吵,我睡着了。”
“……”宇庆宁也躺下,悄悄挪到她旁边,将她又如先前那般整个揽在了怀中,见她没什么反应,他心里乐不可支,抱着她甜甜睡去,全然不知景宫眉脸色早已红得如那鲜艳的彩霞,嘴角也笑得往上欢快地牵去。
翌日,原少凉就亲自到了秦府前来拜见。
宇庆宁知他来访,便打算偷偷带着景宫眉出门,却没料到原少凉抢先去见了秦仲国,聊了一阵后才说要见宇家三少奶奶,春仲国便差了人让宇庆宁在园子里候着,等着客人前来。
“这小子还真会虚张声势。”他坐在梧桐衬下的石桌边轻笑了声。
景宫眉顾自半趴在石桌之上,不理他,转而抬头看向立在一边的紫环:“紫环,方才的药给紫俏送去了没?”
“送啦。小姐,您都问了三次了。”紫环有些不满。
“我记性不好嘛。”景宫眉笑笑,懒洋洋地抬眸看那炫目的阳光,眼角瞥见妹甄躲躲闪闪地立在书房的门口,对着他们行礼。
“紫环,妹甄这几日做了什么?“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紫环蹙眉想了想:“什么也没做,只是一日三餐的食盒,都是她去拿的,有时候送食盒回去,还会耽搁一会。”
宇庆宁眼睛眯了眯“,耽搁多长时间?”
“约莫半个时辰吧。”紫环回道:“问她做了什么,她只说被厨房娘子叫住,帮着做了些活。”
宇庆宁与景宫眉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紫环压低了声音道:“不过,紫环昨日去问过厨房的柳妈,她说她从未叫妹甄做过什么事。我还想着再多看几天再同小姐姑爷汇报呢。”
“观察得真仔细。”景宫眉赞许地看着她:“只是,切记不可单独行动,人身安全最重要。”
“紫环记下了。”
几人说话的当口,一抹月白色身影自院门那边走进了馨园,正是原少凉,他发髻松散,后头绑着一根蓝绳子,穿着月白色缎面水蓝云纹的立领斜襟长袍,腰间配着一柄银色长剑,剑柄上数着一颗流蓝镶红的玛瑙,柄端坠着细而长的蓝色流苏。他身后跟着一人,藏蓝色交襟长袍,青丝高挽,也配着一柄淡锈色的剑,双手托着一个红盒子。乍一看去,只觉两人清冷无比,傲视脱尘,细看之下,却能在原少凉脸上寻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两人穿过前厅,便到了天井处,一眼就看到了梧桐衬下坐着的两人。
原少凉抬脚就往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