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激烈强攻势终来到城墙底下,而吴八月并没有做越墙之攻,而是叫士兵运来几千担柴草堆在东门城外,并且浇上桐油。火烧东门,便迅急撤兵。一霎间,东门大火冲天,火舌直赴城内。黑烟浓浓,一直呛得东城清兵睁不开眼,在城楼上乱窜。观成、公兴肇见事不妙,便下令把城里百姓催起来挑水灭火。大火一连烧了几天几夜,十里外都可以听到爆炸声。火越烧越猛,守城清军乱成一团,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最后还是观成急中生智,叫清军背来几十万床棉被用水浇湿裹在身上在火上去打滚,才把火滚熄了。
事后诸葛亮,往往为时已晚。吴八月趁清军救火迅速抢占茶园坡、冷气坳,摧毁一带汛堡营盘,直上虎昼峰,再从南华寺庙攻下城南观景山。吴八月占领观景山,便向城内发起猛攻。铁炮、鸟枪齐鸣,打得城内守兵不敢露头。城中十座炮台,有的已被炮火摧毁,未摧毁的也无法施展威力。这时吴八月着令吴庭义、吴庭礼两儿子率苗义军从南西二门猛攻城,清军伤亡惨重,镇竿城危在旦夕。
福宁见此倒有几分幸灾乐祸,他知道他的一切政治前途都葬送在狗爬岩,能否保住这条老命都难说。他知观成和公兴肇二位将军都是福康安爱将,仗打得越激烈越辛苦越好,这样会减少他在狗爬岩指挥失误之责。他想二位将军为了保全自己定会把吴八月如何厉害告之福康安,而福康安为了保全自己的爱将自然不会对他落井下石。这样他只要把吴八月说得如何厉害狡诈,说不定乾隆有可能饶他一命。
福宁心惊胆破对观成和公兴肇说,“我说吴八月不是人是神,你们不相信。在狗爬岩我亲率大军把他逼到死谷底,可却一眨眼功夫他却到山顶。如果他不会飞,怎么上得了那悬崖峭壁。”
“福督大人,你别说了,赶快向福大帅求援,否则城破之日就是你我末日。”兴肇说。
“现在城围得连鸟都不出,怎么去搬救兵?”福宁愁眉苦脸道。
“是啊,看来这次我们只有听天由命了。”观成叹道。
“几位大人未必如此绝望,我自有突围之妙计,只是要福督大人破点小财。”傅鼐说。
“傅知县,你有何妙计,只要搬来救兵保住镇竿城,我福宁就是倾尽所有家业都在所不惜。”
“那就请福督大人给我准备一千两黄金,我保证能搬来救兵。”傅鼐说。
“请恕我们几位愚钝,不知傅知县有何妙计可突出重围?”观成说。
“众位有所不知,围守北门正是凤凰厅鸭堡寨苗副百户吴陇登,此人贪婪成性,极其虚伪。我与他有几分交情,只要多给他一些银两,他自然会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城。”
“那你准备带多少人?”福宁问着。
“人不宜带多,我和观成将军就可以了。”
傅鼐不愧是“苗通”,这次分析极正确。吴陇登家和吴八月本是一家,属同一个家族。加上鸭堡寨地处交通要道之上,是沟通湘黔两省苗区的重要寨落。他曾一度担任过湘黔两省边境苗族联谊盟首和四路义军“都统”之职,负责传递各路义军情报和军粮供应之事。但在黄瓜寨会议上,石三保称“苗王”,吴半天持有盘瓠刀也称“吴王”,而这时吴陇登什么都没捞到。吴陇登表面稳重和慈善,却掩盖着一颗极端自私与卑劣的灵魂。他是为了多夺些“客民”侵占的苗疆田土而参加起义的。黄瓜寨会议后,他一直很消极,甚至想退出,只是没有机会。
傅鼐和观成二位刚出城就被擒了,苗义军把他们俩押到吴陇登营帐里。吴陇登见了便叫士兵退下,自己亲审傅鼐和观成。当吴陇登听了傅鼐说,只要放他们俩一马就送给他一千两黄金。吴陇登听了很高兴,当然他更高兴的是傅鼐还认他这个老庚(结拜异姓兄弟)。这次放了傅鼐也等于给他日后留条后路,自然这一切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