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撩了撩散落的长发,发丝间犹带水汽,滴落着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颗颗如珍珠,那动作如风过山林,自然的恰到好处,说不出的潇洒,说不出的飒爽,倒显得遥歌的刻意和做作了。
“我家妻主眼光有些高,挑剔的很,若非绝美,也要是独一无二的气质,只能对少侠说一声抱歉了。”
浅笑的话语中,分明在说遥歌不够美,不够有气质,偏生的那么慵懒那么随意,举手投足间的丰姿顿时将对面人比的光彩全无。
遥歌咬着唇,脚步一点点的后退,终于一转身飞掠而去,徒留空中淡淡香气萦绕。
“你把人刺激大了。”我用手指梳理着发丝,笑意中没有同情,倒是隐含了几分幸灾乐祸。
“别说你不想刺激他,只不过你一向心软,又看在幽飏的面子上,才让他放肆。”夜在我的身边坐下,衣袍下的足竟也是赤着的,“我几次看到你目光中都是不耐之色,早明白了你的心思,这坏人就叫我来做好了。”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说服力?”我叹了口气,目光却始终不离夜的足。
“太阳的余晖哟,撒落姐姐的身边,月儿的清风哟,送姐姐来到弟弟的账前,羊儿跑的欢,弟弟愿象羊儿般,依偎姐姐的裙角边……”夜轻轻的哼着歌,竟是遥歌刚才唱过的曲子,更加的悠扬,更加的洒脱,更加的勾动小心肝。
遥歌不能吸引我,因为他的这些动作,竟然是夜的偏好,看过了大海的波澜,又岂会动江河的风波动心?
论风情,当属幽飏在不经意中的眼神为最,遥歌再怎么比,也比不了岁月沉淀的留下的内敛。
轮魅惑,夜已是当世第一,自然的举手投足流露的吸引力牢牢的抓住我。
遥歌虽然美,风情不及幽飏,魅惑不及夜,容貌虽然出众,已失了灵性。
夜躺在草地上,我枕着他的小腹,手指一寸寸的蹭过他腿的曲线,坏坏的摸上雪白的足。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将他赶离你的身边吗?”夜的手,贴着我的脸,舒服的让我一声轻喟。
我眼睛一眯,“他太功利,这是我最不喜欢的。”
回应我的,是一串荡在风中的笑声。
如果是对我有几分真心,我只怕不会让夜如此放肆,而遥歌,他接近我的眼神中只有挑衅。
“不管他是因为想与幽飏相比,还是想与你相比,我都不喜欢有人拿我做棋子,这个男人根本不曾对我动心,目的太明显的好处,我是不会吃的。”
我能看懂,夜自然也能,所以才会强势的介入,甚至拿出了他一向不屑的容貌与气质再一次压制遥歌。
“我只是怕,他会视你为眼中钉。”手指盖上他覆着我的脸掌,一声低叹。
“哈哈哈哈……”一声长笑,却是豪迈非常,“你以为我会怕?你忘了我是谁?”
是啊,他是谁,堂堂的夜侠。
武功计谋都是天下顶绝的夜侠。
彷佛被他感染了,我也呵呵的笑着,在他怀里打着滚。
不远处,一个灰扑扑的人影蹲在草地上,挖挖掘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身边的地上一个小药篓子放着。
我扬起声音朝着他欢乐的招呼着,“柳呆子,你在干什么呢?”
“我找到了一味药。”他秀气的脸蛋看了眼我,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开心,“应该是治疗临公子的奇药。”
治疗月栖的药?
我一骨碌的翻身坐起,踏着鞋子就冲过去;“月栖不是大有好转了吗?”
他举着手中的草伸到我的眼前,“这味药医书上有说过,清心明目散淤血,只是我从未到过大漠,所以从来没见过,但是应该不会错。”
应该不会错,那就是有可能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