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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2 / 5)

你如今这模样,真的、真的很喜欢……”没有算计,不起恶心,喜怒哀乐似乎都活了,不再掩得滴水不漏。“师哥,你能找到阿实,能带她回『松涛居』,能让我与她说说心里话,我很感激你。我希望你与阿实往后都好,你只要待她好,她会一直陪你,在你身边。”

陆芳远低低应了一声,淡敛双眉,状似沉吟。

殷菱歌见他神情有异,不禁问:“师哥想些什么?”

他抿抿唇,目中略暗。“她很难再信我。”

虽未言明话中的“她”指的是谁,但殷菱歌一听便知。

陆芳远又道:“她喜爱我,却很难再信我……她看我的目光已跟以往不同,不再是单纯的喜爱崇拜,有时是飘忽的,像似不牢牢抓住她,她随时能消失。”

这该是此生头一次,亦是唯一一次,他对旁人说起有关“情”的事。

殷菱歌静静听,唇边带着柔软笑意,听他苦笑道——

“这叫作茧自缚、自作自受吧,现下可领受到个中滋味了。”

当那双全然信任、一直、一直看着他的汪亮眸子,突然不再对他尽情尽意地闪亮时,那感受太过复杂,既愤怒又慌惧,像是一条命莫名其妙掌控在他人手里,自己却无能为力。

“师哥,你别再骗她、蒙她,她总会信你的。”殷菱歌放开他的衣袖,深吸一口气,笑道:“她那么、那么喜爱你,总会信你的。”

陆芳远面色一缓,尚不及再说,被晾在山道上的马车“车夫”终于按捺不住,将马车弄得嘎嘎作响,两匹马也使劲地喷气用鬃。

殷菱歌回头看了眼,“欸——”地叹气,道:“我得走了。师哥,替我多照顾阿实,我欠她很多。”她旋身走开,走离几步又回眸一笑。“师哥,多保重。”

“你也是。”他道,随即见她微撩裙摆,朝等在马车上的人跑去。

他看到封无涯迎向她,紧紧搂住她,抱她上了马车。

不知性封的在抱怨什么,菱歌噘嘴撒赖地笑,抓着衣袖帮姓封的擦脸,那男人立即不闹了,乖驯得很。

马车轮子再次滚动时,封无涯朝他望来,隔着长长一段距离,对他淡淡颔首。

他浅笑,迎风静伫,直到马车消失在他眼界。

这条通往“夜合荡”的长长石阶,樊香实以往提气一奔,一会儿便能直冲到顶端,如今她身子养过再养,练过再练,进展虽缓,至少日日皆有进步,趁今儿个午后春光薄暖前来“挑战”,希望能攀得上去。

踏上石阶,北冥春风带松香,她一直很喜欢那气味,伫足休息时,用力多吸了好几口气。

小姐随封无涯离开已十多天,她仍时常想起那日跟小姐的谈话。

阿实,若是从头来过,我仍要跟他私逃。

“若是从头来过,我仍会跟随公子回『松涛居』吧……”她自言自语低喃,晃晃脑袋瓜自嘲地笑。

就这么爬几阶,停下来调息,再蹭上几阶,再停下来调息,待她爬上顶端时约莫已过一刻钟,较她自个儿所预计的还快了些,而且爬到最后中气虽不足,但已不会头晕目眩,浑身发颤。

步伐徐慢地走过云杉林,“夜合荡”即在眼前。

回到“松涛居”后,公子每晚不是抓她浸药浴,要不就拎她上“夜合荡”浸温泉,助她活血行气。他拎她上来时,夜合香气依旧晚香幽荡,但从不让她有机会钻进那方夜合花丛中。

午后悠闲,她自个儿悄悄蹭上来。

此时夜合虽含苞未放,但那树丛后一直是她独享的小天地,陪她度过许多伤心与快活的时候,是该溜进去瞧瞧的。

有些扯疼左胸肌筋,她忍着,仍固执地弯下身,从矮树从底下钻进去。

她听到里边传出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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