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想死。
躺在地板上。不吃不喝已经很久了。
饥饿的痛苦,犹如火焰灼烧着肠胃。然而分明是自己的痛苦,却无法和心灰意冷相比,仿佛是别人的事情一般,自己连理都懒得理。
反正等这具身体承受不住,就会重置。
“要和我一起反抗神吗?”
那天,头发上的发带有着花结的女孩对自己这么说。
反抗……神?
查的声音响起。
“我姑且也算是SSS团的一员,目的当然和你一样,都是反抗不讲理的神明加诸于你我身上的命运——”
查宣布道:
“我们是同类呢。”
“真是肤浅……你又知道什么了!”
椎名听到有人在尖叫。
那是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呢。”
还有查以坚定而自信的声音回答。
“因为看着你,就像看着另外一个自己。你在等着某人——就像我在等我的她一样。”
某人……
是啊。自己是在等着某人——准确的说,是两个人。
“你之所以那么喜爱玩偶,是因为你等的是自己的孩子……吗?”
孩子……
在查说出那个词的一瞬间,椎名的目光闪动。
那目光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对。没错。
记忆在转动着。就像生锈的齿轮咬合,碎片像是铁屑一般簌簌落下,然后渐渐的连成一片。
………………………………
那个时候,她还不叫椎名。
“椎名”(Hina)这个名字,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小由理给起的。
真是个毫无品味的平凡名字呢。
那时候,还不叫椎名的少女怀孕了。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忍者里,闻者无不目瞪口呆,然后欣喜若狂。
是啊。这可是件大喜事。
忍术的训练辛苦到了近乎残酷的地步,在任务中受伤那更是司空见惯。这一切都造成了忍者近乎扭曲的身体状况。女xìng忍者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一些——为了任务的方便,她们甚至会用药物来调整,乃至隔断经期。
因此,女忍的受孕率一直很低很低。忍者们一直用外来的女人延续自己的血脉。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乱世。
少女的养父,忍者里的头目经常这样感慨。
每次听到这个男人这么说,少女都会低下头,用谦卑的姿态表示同意。似乎明白那些从小加诸于她身上的严酷训练,都是为了结束这乱世而必须的代价。
养父也很高兴。他并没有儿女。养女有了孩子的话,家族在忍者里的地位就更加安泰了。
不过,这些与孕中的少女无关。
她只是满怀希望的憧憬着。
为了练习给孩子做衣服,她用拿惯了短刀和手里剑,两根指头就能将身体吊在房檐下一整天,布满老茧的手缝制着各种各样的布偶。不多久,猫,狗,兔子,老鼠形象的布团就堆满了房间。
少女的手艺拙劣。能用手里剑隔着纸门shè穿目标喉咙的手,怎么也无法缝制出可爱的形象。那些只能被称为布团而已。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她越来越开心。越来越经常的,她带着悠闲安然的微笑出现在午后满是阳光的回廊上,一针一线的缝制着布偶。
如果在以前,显露出这样松懈的神情,养父的惩罚早就来了吧。不过,这种时候他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或许,这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