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月的第一学期期末测试和三月结业式之前的学年末测试,可像这个少女一样老神在在,公然翘掉堂堂期末测试的,倒也少见的很。
“不知人生辛苦,有钱有势到连考试也不放在眼里的大小姐……算了,关我什么事。”瘦瘦的服务生叹了口气,把咖啡壶架上了酒精炉子。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左右,店里除了那个被服务生视为啃老族、败家女的少女和服务生自己,就连店长都认为在考试大概还没结束的时间在店里呆着纯粹就是浪费时间。酒精火苗烘烤下,壶内混合着咖啡粉末的水渐渐沸腾了起来。细碎的水泡破裂声微微震动着空气,混合着被空调吹的暖烘烘的室内空气,让站在操作台前的服务生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
“当!”
时间轮盘转到尽头,小锤砸在铜铃上的声音将双手附在操作台上,头一点一点打盹的服务生蓦然惊醒。然而当服务生将咖啡壶内的发出提神香气的黑褐色液体过滤好注入骨瓷杯,端在托盘上转出到前台时,却注意到店内已空无一人。
“什么嘛!”
瞪着放在桌子上正好相当于一杯咖啡价格的几枚硬币,服务生气愤愤的在那个外表秀丽的茶色短马尾本就敬而远之的评价上又添上了不好的评价。
“看上去是大小姐,实际却连小费都付不起吗?”
身穿灰色毛衣,将薄薄的茶色短发束成一个极短,与其说马尾不如说翘发辩的少女双手插在兜里迈着轻快的步伐前进着。此时已经是一些学校考试结束的时间了,大街小巷逐渐被身穿校服,或憧憬着将要到来的冬假而兴奋不已,或因考砸了而垂头丧气,或单纯因为考前复习耗尽体力而萎靡不振的少男少女所充满。混在人群里的少女虽然因没穿校服,在附近的人看来比较显眼,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谁也不会从一群穿着各式各样的外套、毛衣和围巾等防寒装备的学生们中间把她特意挑出来。
而那个似乎和中学教师一样打扮的女性,虽然个头不高,可在成年人相当稀少的现在,她身上一本正经的灰色女式西装外套实在是太显眼了,以至于少女不需要太多的注意也能将她牢牢的限制在视野里。
顺着人流沿着主干道大概走过了两个街区,少女转入了一条小街。虽说比主干道窄了不少,可毕竟是穿过住宅区的通道,人流一点也不见稀少。
“这里?”
少女放慢了脚步,却没有停下。这是一座三层小楼,不大的庭院里足有人腰高的枯黄野草兀自支离着,草丛间依稀可见的水泥路上还长着厚厚的青苔。由于冬天的缘故,墙壁上大片大片的爬山虎已经枯萎,露出被雨水常年冲刷的外墙早已不知道原来是什么颜色的涂层下斑驳的混凝土。落满灰尘的窗户,剥落生锈的铁门,都表明这是在寸土寸金的第七学区极为罕见的无人楼房。
只略微停了一下,似乎怕呆久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少女又迈开了轻快的脚步。
“确实是这里了。”一缕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虽然密码锁的金属板面和按钮和油漆剥落的铁门一样锈迹斑斑落满灰尘,可那刚刚一闪的细微规律的电磁脉冲,还有地下线缆内强大的交流电场,又如何瞒得过有电击公主称号的她?
“木山春生。”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呢喃着,御坂美琴仿佛要把这个名字嚼碎一般。她不敢回头。那个女人是个天才,各种意义上都是。天才的研究者,天才的演出者,天才的能力使用者……天知道她有没有手段察觉自己的行动。
必须小心再小心,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稍有不慎,以那个女人的精明和力量,随时都会前功尽弃,那从二十一学区地震现场惊鸿一瞥引起的疑心开始,到在中心医院听到小川老师的情报时确认,再到在某个停车场发现那辆几乎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浅蓝色兰博基尼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