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一出现在加利埃尼中将脑中,便盘桓不去。
很有可能!
中将面色凝重。虽然提亚科姆中校和霍普金斯上校并不一样,没有提出让梨旺坐上那个位置这个先决条件。可他和霍普金斯一样是从禁卫里出来的人,对伊利亚-阿尔卡蒂亚的崇拜和尊敬不会有任何一点减少。难道他根本不想让自己在背后操纵和宫梨旺,而是打算扶持那个女人直接登上最高权力的位置吗?
那个大公的野种,十七岁的小毛丫头,有什么资格统领全国和全军来打倒罗马?就凭她是弗朗索瓦-阿尔卡蒂亚之女,伊利亚-阿尔卡蒂亚的妹妹?不不不,这种血统论何其荒谬!只有我,我约瑟夫-西蒙-加利埃尼才有这个资格!
…………
“知道了。”剧烈的喘息了几口,加利埃尼才平复了心中的怨气。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对军官说道:“告诉提亚科姆,他先清理好现场吧。追击的工作交给情报一课的特工。他们不是号称下水道里的老鼠么?用得着他们的时候到了。”
军官行了个礼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加利埃尼思考了一下,转身走向了一边的墙壁。
挪开了一幅照片,然后再掀开后面和旁边墙皮毫无二致的混凝土盖子,露出下面铁质的旋钮。中将向左向右拧了六次,整个房间的地面一震,在某种机械运作的嘎嘎声中,一扇门那么大的墙壁部分向后凹了进去,然后滑向一边,露出了它保护下的一扇合金大门。
在合金大门上再次输入了第二道密码,已经不再年轻的加利埃尼中将用力扳动气闸,将好几吨重的合金门推开来。
这是和司令办公室相连的安全室,平常用来储存一些军事机密文件,紧急时刻则用于卫戍司令部内的重要人物进行避难。除了加利埃尼进来的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与天花板上与中央风道相连的通风孔外,这间屋子和外界没有任何交联的通道。厚达两米,内衬数层装甲板的墙壁使得即便被203毫米炮弹直接命中也可保内侧人员和资料无虞。
本应堆满保险箱和书架,由于除了司令官本人连秘书和参谋也无权入内,疏于打扫而布满灰尘的屋内,此时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光可鉴人的胡桃木地板上铺着从克里修纳来的大红色驼绒地毯,桃花心木的矮几周围围着一圈沙发,巨大的吊顶灯毫不悭吝的将光芒洒遍整个房间,绿色的盆栽则像卫兵一样耸立在房间的四角。。
“将军,进来之前请先敲门。”
隔着一扇屏风,略有些生硬的赫尔维西亚语响起。
“急事。”
“急事?”
随着弹簧床垫的声音,屏风顶端搭着的衣裤一件一件的消失在那边。女人的声音模糊的响起,却在男人的几句低语和一个巴掌之后变成了浪笑。
加利埃尼板着脸不去听那勾人魂魄的笑声。两分钟后,一个穿着长裤和宽松衬衫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事?”
在一国首都的卫戍司令面前,男子仿佛根本无视那能压倒大多数人的阶级一般,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对着加利埃尼坐了下来。
“该你出手了,安德鲁。”加利埃尼眼中一阵冒火。这和男子的态度无关,这种小事最多算是火上浇油罢了。对这个面貌俊朗实际上却属于中将最看不起的渣滓,他连用一发子弹在对方后脑上开个洞都感到浪费。
然而不行。起码现在不行。
“地下水道吗?那倒是我的主场呢。但……”安德鲁用优雅的姿态拿起矮几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苹果白兰地在明亮的灯光下泛起了金黄的颜色。
咬了咬牙,加利埃尼知道,如果自己不给出一点好处的话,这个男子是不会有任何动作的。
哪怕自己用一颗子弹在他的后脑上开个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