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从小便在梦中看见,大明天灾人祸不断,鞑子入关,人命如草芥,屠杀之怖,即便是睡梦中都要惊醒过来,四川百姓,更是十不存一,以至于小子我心中有难安,而这些年相互印证下,梦中一些事物渐渐发生,却不由得小子不重视了。”陈廷揉着额头,苦笑道。
“否则,小子我何必跑去大山之中受苦,才有了圣教这一番机遇?”
“若是我能改变那梦中所见,便如同在圣教所言,要带着大家走向盛世,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流血牺牲,亦或者小子在战场上兵败,至少,我来了,我奋斗过,我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看着陈廷背负双手,脸上那坚毅的色彩,大巫眼神深邃如幽潭。
“不知教主看见了些什么,可否详细讲诉?”
陈廷转身,看着那站立起来的大巫,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恐怕说了您也不信,我见到了大明国运崩殂,名不聊生,鞑子入主中原,强令剃发易服,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人头滚滚,赤地千里。”
“而明年,鞑子便会长驱直入,骗取城池,杀我百姓,第一个就是抚顺。”
“我要做的,就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不杀得鞑子断子绝孙,我心不甘。”
“鞑子建立后金国,吾一早就在梦中见过,小子一直在等待,若是鞑子没有建立后金,我也只当一场噩梦,但是,这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让我不得不相信梦中那些可怕的事情,大巫,这虽然无法解释得清楚,却是冥冥注定,小子我要承担这种别人所无法了解的痛苦,这是一种责任,我无法逃避,那么只能逆流而上。”
“谁敢想,或谁能想到,堂堂大明建国两百余年,却是内忧外患,短短时间就不存于世间。”陈廷背负双手,冷肃的说道。
“我要那梦中所见的一切,全都成为虚妄,我要让那些国家的罪人,死无葬身之地!”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我中华衣冠,寸寸血染,鞑子亡我之心不死,数千年来都未曾断绝过,大巫,若是您,想当那下等人,见到鞑子便要下跪才能活命的生活么?”
“天地君亲师,让老夫给鞑子跪下以苟活,呵呵,我数十万山中教众,却是不愿意的,何况,教主您在前面表率呢。”大巫呵呵的笑道,拍了拍陈廷的肩膀。
“我要创造新的历史,大明会掀开新的篇章,不过,我们还是手中有人才行,从今天开始,本官要招家丁,大巫,走!”陈廷大声说道,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走出后院儿,除了圣教中的贴身侍卫,前院儿中还有保护陈廷的锦衣卫,见到陈廷出来,都是半跪参礼。
“大家都起来吧,我们到钟鼓楼,搭台子,本官要招收家丁。”陈廷挥着手,带着身后十数手下,雄纠纠气昂昂的朝着广宁城的钟鼓楼走去。
来到钟鼓楼,这广宁城的中心位置,陈廷借来两个铜锣,桌子和笔墨纸砚,开始了真正的招收家丁。
所谓的家丁,那就是自己的私兵,相当于卖身于雇主,生死都是由雇主说了算,在大明的后期,许多大的战役,基本上都是各个将军家中的家丁打赢,因为家丁是私兵,吃住,食宿都比一般的官兵好太多,训练强度也不是一般官兵能够比拟得了的,所以战斗力也是不凡。
就拿张承胤来说,他自己养的家丁都有上千人,而这些家丁,大部分都是卫所的官兵中选拔出来,战斗力强悍,就如同秦良玉的白杆兵,土司的军队,也完全属于私有性质,大部分都是自己掏银子出来养兵,因此大明许多官兵都比不上土司的蛮兵。
所以,陈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