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念頭划過腦海讓我莫名地驚恐起來,然後我的眼神就有些混亂,而汪龍川一直都這樣看著我,似乎是在說:&ldo;我說得沒錯吧。&rdo;
我於是便開始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有一些游離。我為了緩解這樣的尷尬,於是只能岔開話題說:&ldo;可是汪城就這樣被判處了死刑,你不覺得可惜嗎?&rdo;
汪龍川卻說:&ldo;你最大的成就感就在於能夠成就這樣一個不一樣的人,但同時你也能毀了他。&rdo;
這完全已經是瘋子的瘋人瘋語,可是現在他卻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在和我說,而且陳述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虧欠和自責,單從這樣的一個細節就可以看出他的內心事充斥著怎樣的變態。
其實聽到這裡,殷宇為什麼殺人已經非常明了了,他殺人完全是出於汪龍川對他的影響導致的心理變態。只是在殷宇這個案子裡面。我扮演著什麼角色,因為汪城和我說的那些,我都不記得,我不記得我曾經和殷宇有很親密的來往。所以這些還得靠汪龍川來告訴我。
汪龍川聽了卻問了我一句:&ldo;你去追查過為什麼你的血型在車禍前後會有所變化嗎?&rdo;
我自然是搖頭,而汪龍川卻說出了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他說:&ldo;我們都知道一個人的血型叢生來到死去都是不會變的,而會變的永遠都只是鑑定的過程,我覺得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血型的事,也知道了有一個人和你幾乎一模一樣,那就應該仔細去追查過,可是最後你卻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呢?&rdo;
面對汪龍川這樣的疑問,我竟無言以對,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而他則繼續說:&ldo;其實有時候一個人沒有去做一件事並不是他不想做,而是因為環境不允許,你說是不是?&rdo;
我驚訝地看著汪龍川,我覺得他給了我很多提示。也給了我很多震驚,或者說從他說出一句話開始,我就已經持續處于震驚當中,他給出的每一個暗示,都是我從來未曾想到的,未曾意識到的,這些甚至已經匯聚成了一種危機,讓我感到我就身處在一個危險當中,毫無安全感可言。
無疑汪龍川的這句話直擊我的心靈,觸到了我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我並不覺得是他能看透我在想什麼,而是通過一系列的事件,他顯然是已經明白了什麼,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於是問他:&ldo;你知道了什麼?&rdo;
他卻說:&ldo;我什麼都不用知道,我只需要回答你提出的問題,做好認罪的事就可以了。&rdo;
聽見他說出認罪兩個字的時候,我忽然有一個想要立即終止這個詢問的念頭,因為我覺得我正在陷入到一個無法自拔的陷阱當中,甚至我已經陷了進去。
只是這樣的念頭轉瞬即逝,很快就從我腦海里消失,我問他:&ldo;那我的血型前後變化是怎麼回事?&rdo;
哪知道汪龍川卻說:&ldo;我不知道。&rdo;
他顯然是在撒謊,我忽然變得有些憤怒,不知道為什麼,我說:&ldo;可是你明明知道。&rdo;
汪龍川卻很鎮靜地看著我說:&ldo;我沒有參與做過,我為什麼要在認罪當中為自己加上一條沒有的罪名?&rdo;
他這一問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才說:&ldo;你應該沒有看過協定,明天我就會被押往永久關押的監獄,那兒離這裡有一千多公里,你在這些無謂的問題上浪費太多時間,我怕你問不完想問的問題。&rdo;
我的確是沒有看過協定,我也不知道他說的一千多公里外的監獄是哪裡,總之在他這樣說出口之後,我緩了情緒重新問:&ldo;那麼這個&l;汪城&r;是怎麼回事,如果&l;殷宇&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