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開看著我想了想,終於說:&ldo;你想過沒有,一個小孩為什麼要被用開水灌進胃裡這樣殘忍的手段殺害,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胃裡一定有什麼,可又不能用解剖的法子拿出來,所以就用了這樣的法子,你們應該已經解剖過他的屍體,可是還不夠仔細,聽了我的話之後,或許你們能找到什麼。&rdo;
聽彭家開說到這裡,我有些不寒而慄,我們的推測與事實雖然差距只有一點,可是失之毫釐謬之千里,只是一個細節把握不住,結果就完全朝著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
我聽到這裡,於是和他說:&ldo;我會把這些都告訴樊隊的。&rdo;
可是彭家開卻莫名的笑起來,然後說了一句:&ldo;是嗎?&rdo;
我說:&ldo;難道你覺得我會有所隱瞞?&rdo;
彭家開說:&ldo;如果你要如實和他報告,就會打開錄音筆,可是從他把錄音筆給你你根本就沒打開用過,也就是說,你不想讓他知道全部,你在提防他。&rdo;
我一愣,想不到彭家開的心思細膩如此,這樣簡單的一個細節也能留意到,我沒有說話,他則說:&ldo;放人之心不可無,你這樣也是對的,對不了解的人多一個心眼總是好的。&rdo;
說完他看著我,又是那種犀利的眼神,既像是在說我,又像是在說他,我看著他的眼神,終於明白一件事,就是從一開始,他也是防著我的。
我從審訊室裡面出來,找到樊振,當他知道我沒有吧整個過程錄音下來之後,他很疑惑,但是沒有憤怒,他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說:&ldo;你這樣做是不信任我,你覺得我不會把整個過程都告訴你,你怕我有所隱瞞。&rdo;
樊振很直接的承認,他說:&ldo;我的卻是不敢完全信任你,因為我能接觸整個辦公室都接觸不到的資料,我是最有權力懷疑你的人,如果我是一般人,你現在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或許早已經成為了連環兇手被正法了。&rdo;
樊振說的是事實,這個我不止一次說過,但是被人懷疑是一種很差的感受,我說:&ldo;我會把我們全部談話的內容都告訴你,不是通過錄音筆這樣的東西。&rdo;
樊振看著我,是那種與彭家開截然不同的眼神,他的眼神深邃複雜,與張子昂的很像,讓人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在想什麼,然後他說:&ldo;你是故意在的是不是?&rdo;
我短時間內沒明白他說什麼,問說:&ldo;什麼?&rdo;
他說:&ldo;你知道我讓你錄音不是完全懷疑你,你這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利用錄音只是能夠客觀地聽到供詞,而不是經過個人主觀修正之後的描述,所以你錄了錄音,但是你想知道我是什麼態度,你想讓我打消對你的懷疑。&rdo;
樊振就是樊振,我這點小九九根本就瞞不過他,我沒有說話,但是心理防線已經潰敗,他說:&ldo;可是你讓我不要懷疑你,你也不應該懷疑我。&rdo;
說完我看著他,眼神里有震驚也有尷尬,原來樊振看得出來,即便我這種懷疑很克制很隱蔽,可是他還是看出來了,他說:&ldo;誤會都始於懷疑,我喜歡你有什麼說什麼,即便對我有疑惑,你可以直接問我,卻不要自己胡思亂想,我們的案子本來就艱難,如中間號要相互猜忌鬧出許多隔閡來,就更加無法破案了。&rdo;
我只覺得什麼也說不出來,樊振也不繼續數落我,伸手說:&ldo;把錄音筆拿出來,我需要知道你們談了什麼,彭家開許諾你了什麼,你又給了他什麼許諾。&rdo;
我把錄音筆給他,樊振繼續說:&ldo;何陽,他們是心思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