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千叮万嘱,让张家兄妹不泄露见过自己的消息后,张义带着曹宇婷才辞别了梅有财,离开了乐派蛋糕店。
两人漫步于繁华的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们身边走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张义不禁感叹道:“繁华盛世啊。”
曹宇婷别有深意的说道:“是啊,只可惜这片祥和安宁持续不了多久。马上就1046年了,距离靖康耻还有八十一年。”
张义摇头苦笑:“你究竟要说什么?”
曹宇婷停下脚步,目视着张义说道:“你知道的。”
张义避开对方炯炯的目光,侧头说道:“那又如何?这天下姓赵,他都不懂得珍惜。你我急死也是无用。”
曹宇婷向前迈上一步,几乎是脸对脸的说道:“不为了赵家,只为了我汉家百姓。”
张义心灰意懒的苦笑摇头:“你当咱俩是谁啊,救世主吗?大宋的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三冗的问题,就是咱俩逾越不了的鸿沟。还没算来自那些保守派的反击,就咱俩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经受不住的。”
曹宇婷眼眶发红,眼含热泪的说道:“你我才多大?咱们有的是时间,我们从点滴做起。这个不行,就等下一个。你别忘了,神宗继位后,还有王安石变法呢。说明他不仅看到了问题,也有解决问题的勇气。”
张义无奈说道:“你要这么说,当今这位也有勇气。一场庆历新政搞的轰轰烈烈,结果如何?该罢官的罢官,该离京的离京,如同一出狗血剧,最后又得到了什么?龟缩不前,从此放任自流。”
曹宇婷刚要张口反驳,看了下左右的人群。自感这里不是说话的场所,拉了一下张义的衣袖:“跟我来。”
二人走街串巷,来到了一座大宅门前。
曹宇婷推门而入,负责看守大宅的老者见到是自家小郡主,只是行了一礼,便重新钻进了门房。
张义一边欣赏着楼台殿阁,一边问道:“这也是你家?”
曹宇婷一边走,一边随手指向湖边的一座木屋:“看到那座房子了吗?就是之前训练小孩子的地方。”
张义转头看向曹宇婷,好奇问道:“怎么想起带我来这里了?”
曹宇婷不答,只是将对方领进房间,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张义见此,也只能坐在对面。
曹宇婷吩咐紧随而至的几名护卫:“去找些茶点过来。”
一盏茶后,护卫将茶水糕点摆在桌上。
“都出去,没我吩咐,不许进来。”
几名护卫互视一眼,一人为难的道:“郡主,这个,郡王交代……。”
曹宇婷懒得解释,直接怒斥道:“出去!”
待护卫走出房间后,曹宇婷才好整以暇的说道:“这一路上,都听你在说了,现在你也听听我的想法。”
张义见对方说的正式,下意识的放下手中茶杯坐直身体,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本来一脸严肃的曹宇婷,对方如此动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紧接着绷紧脸庞说道:“我来这里几个月了,发现朝廷的君臣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无所作为。先说每年赔给两国的岁币吧,这里可是有大学问的。”
张义皱眉看着曹宇婷,敷衍的点了下头,示意对方继续。
曹宇婷对此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现在给辽国的岁币是每年三十万贯,按照历史发展,未来会涨到五十万贯。给西夏的要少一些,每年二十五万贯。”
张义继续点头。
就听曹宇婷说道:“可你知道大宋一年税收是多少吗?整整一亿五千万贯啊,咱们换算一下,等于一个人年入一万五,每年只需给两个仇人五十五块钱,就能换来